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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借了我家 16 萬,消失了整整四年。我爸住院的時候,他寄來一封信,我一打開,冷汗唰地就下來了。”林天拿着那封信,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心裡頭亂糟糟的。
01
“咋啦,林天?”劉菲菲着急忙慌地問道,瞅着林天那副樣子,她的心也跟着提溜起來了。
林天深吸了一口氣,使勁讓自己穩當點,說道:“菲菲,大伯來信了,可是……”
“可是什麼呀?你倒是快說呀!”劉菲菲急得直跺腳,一個勁地催着。
林天慢慢把信封打開,信紙都有點發黃了,上面的字倒是還挺清楚。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着信上的内容,每念一個字,他的臉就更白一分。
“他說……他說他碰到了一堆特别難搞的事兒,錢暫時沒法還咱們。還說啥讓咱們别去找他,要不然會有危險……”林天說話的聲音都直打哆嗦。
劉菲菲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啥?他咋能這樣!那咱爸的醫藥費咋整?這四年他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就寄來這麼一封信!”
這時候,他倆正站在醫院的走廊裡,那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氣裡飄着。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吵吵嚷嚷的聲音讓林天心裡頭更煩得慌。
“不行,我非得找到他,問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林天咬着牙說道。
劉菲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林天,你可别沖動!他信上說有危險,萬一真有啥事兒呢?咱們還是先琢磨琢磨咋給爸湊醫藥費吧。”
林天瞅着劉菲菲,眼睛裡全是痛苦和無奈,“菲菲,那可是 16 萬呐!咱們上哪兒去湊這麼多錢?而且大伯他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了!”
“可是……”劉菲菲還想說點啥,結果被林天給打斷了。
“沒有可是!我一定要找到他!”林天轉身就要走,劉菲菲趕緊跟上。
他們走到醫院外頭,天空陰沉沉的,好像随時都能下起雨來。林天的心情就跟這天氣似的,憋悶得厲害。
“林天,咱們去哪兒找大伯呀?”劉菲菲問道。
林天停下腳步,想了一小會兒,“先回家瞅瞅,說不定能找到點啥線索。”
倆人趕忙打了輛車回到家。家裡頭的一切看着熟悉又有點陌生,這四年裡,就因為大伯這檔子事兒,這個家早就沒多少樂呵勁兒了。
林天在他爸的房間裡頭翻來翻去,盼着能找到跟大伯有關的線索。劉菲菲也在一邊緊張地幫着忙。
“林天,你瞅瞅這個!”劉菲菲突然喊起來,手裡頭拿着一本舊相冊。
林天趕忙湊過去,他倆一塊兒翻開相冊,在其中一頁上瞅見了一張大伯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的合影。
02
“這人是誰呀?會不會跟大伯現在的狀況有關系?”劉菲菲皺着眉頭問道。
林天仔細瞅着照片,“我也不清楚,但這肯定是個重要線索。”
就在這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急急忙忙的敲門聲。林天和劉菲菲對視了一眼,心裡頭都湧起一股不安來。
林天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瞅,結果發現外頭站着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戴着帽子還戴着墨鏡,臉都看不清楚。
“誰呀?”林天警惕地問。
“我找你有點事兒。”門外的男人聲音低低的。
林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那男人一下子就擠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了。
“你是誰?想幹啥?”林天緊緊握着拳頭。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特别銳利的眼睛,“我是你大伯的朋友,他讓我來找你的。”
劉菲菲驚訝地說:“大伯的朋友?那他現在在哪兒?”
男人看了看他們,壓低聲音說:“他現在情況可危險了,不能露面。他讓我跟你們說,那筆錢他不是不想還,是被人給騙走了,騙他的是一個幫派,他們一直在追着他呢。”
林天瞪大了眼睛,“啥?幫派?那可咋辦?”
男人尋思了一會兒,“你們現在可别輕舉妄動,也别去找他,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說。”
“可是我爸還在醫院等着錢治病呢!”林天着急地說。
男人歎了口氣,“我也沒招,這是目前最保險的辦法。”
林天和劉菲菲一下就絕望了,都不曉得該咋辦才好了。這時候,窗外突然閃了一道閃電,緊接着就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好像在預示着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咱們不能就這麼幹等着!”林天咬着牙說,“咱們必須想辦法找到大伯,把錢要回來!”
劉菲菲擔心地說:“可是那個男人說有危險啊。”
“危險又能咋的!總不能眼睜睜瞅着我爸因為沒錢治病而……”林天說不下去了,眼眶都紅了。
劉菲菲瞅着林天痛苦的樣子,心疼地抱住他,“行吧,那咱們小心着點。”
他們開始重新琢磨照片上的線索,想找出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的身份還有跟大伯的聯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
而這時候,在城市的一個角落裡頭,大伯正躲在一個黑乎乎的房間裡,滿心都是害怕和愧疚。他曉得自己給林天他們添了多大的麻煩,可他也沒辦法。
林天和劉菲菲決定先從照片上的那個陌生男人入手去查。他們到處打聽,終于在一個老街坊那裡聽說,這個男人以前跟大伯一塊做過買賣。
“看來這個男人跟大伯的關系不一般呐。”劉菲菲皺着眉頭說。
林天點點頭,“咱們得趕緊找到他,說不定他知道大伯在哪兒。”
他們順着老街坊給的線索,找到了那個男人以前住的地方,結果那兒早就沒人了。
“真可惡,線索又斷了!”林天懊惱地捶了一下牆。
就在他們覺得沒希望的時候,劉菲菲突然接到一個不認識的電話。
“喂?”劉菲菲滿心疑惑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别找了,你們找不到他的。”
劉菲菲一驚,“你是誰?你咋知道我們在找大伯?”
03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男人說道。
林天趕緊搶過電話,“你到底把我大伯咋着了?”
男人冷笑了一聲,“哼,你大伯?他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實話跟你們說吧,那 16 萬就是我和他一塊騙的,本來想着等風聲過去就分了,沒想到他居然跑了,還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林天和劉菲菲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胡說!大伯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林天憤怒地吼道。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錢是要不回來了。”男人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林天氣得渾身直哆嗦,“這個混蛋!居然騙咱們!”
劉菲菲也氣得臉通紅,“咱們不能就這麼饒了他!”
他們決定馬上報警,可是等他們趕到警察局,卻聽說那個男人已經自己去自首了,還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大伯身上。
“這咋可能!”林天憤怒地拍着桌子,“大伯肯定是被他陷害的!”
警察瞅着他們,無奈地說:“現在證據對你們大伯不利,咱們也隻能按程式辦事。”
林天和劉菲菲又生氣又無奈,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決定要給大伯洗刷冤屈,可又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到處跑,找證據,結果啥也沒找着。醫院那邊,老爸的病越來越重,急着要手術費。
“林天,咱們該咋辦呐?”劉菲菲忍不住哭了起來。
林天緊緊握着她的手,“别怕,咱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然而,就在他們覺得沒指望的時候,一個更大的打擊來了。他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裡居然有大伯和那個男人一起策劃騙錢的證據。
“不!這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林天發瘋似的撕着信,眼淚嘩嘩地流。
劉菲菲也呆呆地坐在那兒,好像所有的希望都沒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直相信的大伯居然真幹了這樣的事兒,這讓他們又痛苦又生氣。而這時候,他們的日子也難到了極點,往後的路該咋走,他們一點主意都沒有……
林天呆呆地瞅着那被撕得稀碎的信,心裡頭全是痛苦和絕望。劉菲菲在一邊默默地掉眼淚,整個屋子都是悲傷的氣氛。
“咋會這樣……大伯咋能這麼對咱們……”林天自言自語,聲音裡滿是凄涼。
他們去了醫院,瞅着病床上虛弱的老爸,心裡頭的愧疚像潮水一樣湧上來。老爸好像察覺到他們不對勁兒,費勁地擠出一點笑容。
“孩子,别難受,不管出了啥事兒,咱們都得堅強。”老爸的聲音又小又弱,但是很堅定。
04
林天緊緊握着老爸的手,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
就在這時候,醫生進來了,一臉嚴肅地跟他們說:“你們趕緊準備手術費吧,不能再拖了,要不然……”
林天和劉菲菲對視了一眼,心裡頭滿滿的都是無助。他們不曉得去哪兒弄這筆錢,好像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然而,命運好像還不肯饒過他們。有一天晚上,林天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個糟心消息,老爸的病情突然加重,眼看就不行了。
林天和劉菲菲瘋了似的趕到醫院,結果隻看到老爸閉着眼睛,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爸!”林天撲到老爸床邊,哭得撕心裂肺。
劉菲菲也哭得稀裡嘩啦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老爸會這麼快就離開他們。
在收拾老爸遺物的時候,林天發現了一封老爸留給他們的信。信裡老爸說了對他們的愛和歉意,他說他曉得自己的病給他們添了很大的負擔,希望他們能好好過日子。
讀完信,林天和劉菲菲抱在一起哭,他們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而這時候,大伯的事兒也有了結果,他确實參與了騙錢,被依法判刑了。林天對大伯滿是怨恨,又覺得特别悲哀。
在經曆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林天和劉菲菲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他們帶着對老爸的想念,堅強地活着,雖說往後的路不好走,但是他們曉得,他們必須勇敢地走下去,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天和劉菲菲決定去監獄看大伯,他們心裡頭壓着太多的氣和苦,想當面問問大伯。
到了監獄,經過一道道麻煩的手續,他們總算見到了大伯。大伯穿着囚服,臉看着可憔悴了,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神裡露出一點愧疚和後悔。
“大伯!”林天咬着牙,眼睛紅紅的盯着他,“你為啥要這麼幹!”
大伯低下頭,嘴唇直哆嗦,“對不起,小天,菲菲,我……我也是一時犯糊塗啊。”
“一時糊塗?”林天氣得不行,“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時糊塗,我爸死了!他因為沒錢治病就這麼死了!”林天的聲音都在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劉菲菲也哭着說:“大伯,你咋能這麼狠心,那是你親弟弟啊!”
大伯痛苦地捂住臉,“我曉得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
“曉得錯了有啥用!”林天沖上去,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玻璃,“我爸再也回不來了!你把咱們家毀了!”
05
他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拍在玻璃上,就好像要把心裡頭所有的氣都給撒出來似的。手很快就腫起來了,可他好像壓根兒感覺不到疼。
“我那麼信你,把你當成最親的人,你卻這樣對我!”林天大聲吼着,“你讓我往後咋面對這個世界!咋相信任何人!”
大伯眼淚嘩嘩地流,“小天,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一家,我真的後悔了……”
林天停下了拍打玻璃的動作,身子微微抖着,“後悔?現在說後悔有啥用!你犯的錯永遠都沒法彌補!”
他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眼神空洞又絕望。劉菲菲走到他身邊,緊緊地抱住他,兩人抱在一起哭。
過了老半天,林天慢慢擡起頭,瞅着大伯,“從今往後,我沒你這個大伯,你就在這兒好好為你幹的事兒贖罪吧!”
說完,他拉起劉菲菲的手,連頭都沒回,就離開了監獄。
走出監獄的大門,林天擡頭看着天空,心裡頭滿是悲傷和痛苦。劉菲菲緊緊握着他的手,小聲說:“咱們得堅強,一定要好好活着。”
林天點點頭,“嗯,咱們會的,為了爸,咱們也要好好活着。”
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晖裡越走越遠,留下的是數不清的悲傷和對未來的堅定。從這以後,他們帶着對老爸的想念,開始了新的生活,雖說難,但他們心裡頭一直有個念頭,那就是勇敢地面對一切,不讓親人失望。而大伯,也得在監獄裡過很長時間,為他的錯付出代價。這就是生活,又殘酷又真實,讓人沒辦法,卻也讓人在痛苦裡不斷長大、變得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