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北韓（322）小美看望神志不清的父親，現場場景令人心寒

社長把婦女委員送到醫院後，準備上局裡找李慧珠辦些事，可我覺得既然來城裡了，那就去看看她的父親吧。自從小美的媽媽去世後，我隻見過她的爸爸一次，那一次，确實令我生氣，原本就是因為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本以為悔改了，不會再去找女人，沒想到，送葬完了自己的妻子，還是背着小美去找了一村的女人，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小美一氣之下，再也不願意看到父親。我不敢輕易提及她父親的事情，否則小美會很生氣。站在小美的角度，這件事确實令人生氣，自己的丈夫親手害死自己的妻子，不可思議。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我覺得這件事确實不合理，但是作為自己的親生父親，小美不應該這麼對待。

再說了，小美的哥哥一直在牢房裡還沒出來，一個大男人在家裡成了鳏夫，有些不妥。

當我建議小美一定要去看看他的父親時，小美一開始是不情願的。經過我的一番努力下，總算是說服了她。

小美擔心我有心理壓力，還是把心中的苦楚告訴了我。她向我說道“哥哥，你還是不去看了吧，不然你在醫院等我，我去看看。”

小美突然不讓我去，我覺得有些奇怪，我也好歹幾個月沒見過他了，既然來了，更應該去看看。我向小美說道“不，我應該去看看，我已經很久沒見他了。再說了，我們兩個的關系，我應該去看看的。”

此時，小美很認真地和我說道“哥哥，我真不希望你看到我父親的醜樣。現在的他有些神志不清，不久前，我其實來看過他，覺得他有時候話說不對勁了。要是看到你來了，我估計他也是糊塗的，到時候，會讓你難堪的。”

小美這麼說，激起了我更強的渴望之心，我還是希望去看看。

小美拗不過我，是以還是載着我去了。

當我們的車子再次轉入那條道時，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找到了那個小賣部。小賣部的北韓姑娘見到我了，非常激動，當場要和我握手。

不僅要和我握手，還和我說道“喲，同志，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這個中國人呢。我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了，非常少看到中國人，而且你是我見過的中國人裡，帥得誘人的那種。”

小美站在一旁聽着，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情。我顧不上和從業人員說話，趕緊說道“你放心吧，隻要我還從事自己的相關工作，我就一定會來北韓清津，就一定會到這裡來。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是很多的，希望能夠和你交個朋友。”

“好啊好啊，可是我沒有電話呢？”從業人員很遺憾地說道。

好心的從業人員一邊問我要買些什麼，一邊找紙要我的衛星電話。

當我寫下了聯系方式，她也替我拿來了當地的煙和當地的人參酒。小美見我又買酒，連忙上前阻止道“哥哥，你還是不要買酒了吧，我覺得我爸現在不适合喝酒了，我擔心他喝了酒會出來鬧事，那就麻煩了。”

聽了小美這麼會說，我還是放下了人參酒，還是在店裡買了一些零食。

在北韓，其實能在街上看到一個擺攤的人就不錯了。這些擺攤的都是國家的小賣部，私人是不可以經營的。在這方面和我們國内還是差距很大的，我們國内随處可見擺攤的，想要買的東西也非常多，應有盡有，可是，他們就沒有那麼自由了，他們都是國營店，私人的很少，再加上，他們這裡物資匮乏，真不知道買什麼。

買好東西後，我們再次出發。我很羨慕這裡的交通，公路上的車真心少，也不需要紅綠燈，直接穿行一點問題也沒有。

很快，我們從公路上拐進了較高價的電梯大廈，眼前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

較高價的電梯大廈還是那個較高價的電梯大廈，物是人非。以前那麼善良的母親，由于父親的出軌，導緻被情人毒死。

現在，家裡一定很冷清了。

看到眼前的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我想起了小美媽媽在的時候。我相信小美不願來看父親也是有原因的，我在這裡也會回憶起很多往事，尤其是她媽媽給我留下的印象很好。

在北韓，其實女人都很善良。在我所接觸的女人中，北韓的女人從内心來看都是很好的，一點壞心眼也沒有，不過，很遺憾，在北韓，女人賢惠也是有原因的，北韓這裡的男人性格強勢，一句話聽着不舒服了就會打妻子。

這不是瞎說了，我在北韓看到太多了。當年，小美的母親還在的時候，她在家裡的地位是很低的，幫忙做飯，不敢多說話，性格好，人長得漂亮。現在好了，人也沒有了。

我和小美提着東西上了樓，敲響了父親的大門。

當天，快要到中午了，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裡來往的人越來越多，鄰居再次見到小美回來了。鄰居主動上前打招呼道“喲，小美同志，你總算回來了，我已經很久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放着父親不管不顧了呢。現在怎麼想着回來看看父親了呢？”

聽着鄰居說的話，全是諷刺的話。總感覺鄰居是想要表達小美是一個不孝女。

小美沒有特别的表情，隻是說道“喲，同志，你今天下班了嗎？我正好上城裡人，是以過來看看父親。”

鄰居眼神咕噜咕噜轉，我剛說完北韓的女人是善良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來了一句“你父親啊，還不如死了算了。天天在房間裡大喊大叫，有時候也不知道他是夢遊還是别的原因，大晚上下去樓下躺地闆上睡覺。”

看來小美的父親确實神志不清了，已經招鄰居們嫌棄了。

大門敲響門後，一直不見有人來開門。鄰居見我們敲了幾次後，主動說道“他啊，他估計還沒睡醒呢。晚上不好好睡覺，白天就躲在屋子裡睡覺。有時候，我們一天也見不到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在房間裡。”

如果按照鄰居的話說，那小美的父親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要是這麼做的話，我覺得小美有必要好好關心關心他，不能在任由他這麼下去。

既然沒有人開門，那就隻能強行進入了。

小美熟悉自己家裡的情況，放下東西，讓我托着她爬上了窗戶頂上。

窗戶盯上是一個非常大的門洞，小美從門洞上鑽了進去，然後給我開了門後，才帶着我進了屋子。

屋子裡不是一般的臭，味道重不說，家裡早已亂的一團糟。廚房裡髒得不行，滿廚房的油垢和腳印，客廳裡換洗的衣服丢得一地。

小美看客廳裡沒人，也沒有叫，尋到房間，才發現他躺在哥哥睡覺的床上，呼噜呼噜的睡着了。我看他應該是喝醉了，地闆上還躺着很多酒瓶呢。

小美嘗試着喊了幾聲，他才醒過來。

剛醒過來的時候，還吓了一大跳，以為勞動機關要他去幹活了，趕緊說道“不不不，同志，我不想上班，不想幹活了，你餓死我吧。”

看來确實有些不清楚了。

小美沒有呵斥他，而是很認真地說道“是我啊，我是小美啊，我是你女兒，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小美這麼說，我的心裡是寒顫的。小美的心裡還是愛着自己的父親的，隻是不忍想起自己的母親罷了。

小美趕緊俯下身子幫忙挑開了啤酒瓶，然後将父親扶了起來。

父親逢頭垢面，有些乞丐的樣子。

此時，鄰居進來了，喊着說道“金同志，你的女兒來看你了，你還認得你的女兒嗎？”

鄰居的呐喊聲，可把小美的父親吓了一大跳，趕緊抱着小美，說自己很害怕。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總感覺小美的父親在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裡是受到了鄰居們的欺負。可是，沒有證據是不可亂說話的，隻見鄰居笑了笑，繼續說道“小美同志，你還是把你的父親接到家裡去生活吧，這裡已經不适合他了。”

聽着鄰居這麼說，我認為左鄰右舍一定很嫌棄他。

小美和我說道“哥哥，你幫我去那裡打一盆水過來，我給我的父親清洗清洗。”

從她父親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來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洗澡了。就這樣的男人，妻子在的時候，一直讓妻子為自己服務，想必妻子不在了，自己大機率什麼都不會。

我趕緊去找了個臉盆，裝了了一些冷水。

看着小美一點一點地幫父親清洗皮膚，覺得小美的心裡一定是難過的。

我嘗試着讓鄰居回去，鄰居反而有些不樂意了。我雖然沒有趕她的意思，但是她給我的眼神是堅定的，嫌棄的。

無奈，我開始對鄰居們感到焦躁，這些人根本沒有安好心。将鄰居趕出去後，我決定幫她父親做點午飯，順便也陪她的父親吃個飯。

要說平時的自己，這樣的環境下，我真的吃不下。沒辦法，既然遇上了，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接受。再說了，小美對我也很好，做這點事情我還是能接受的。

不過，我找了一大圈，家裡也沒有什麼可吃的。我看天花闆上還吊着一串臘肉，櫥子裡還有那麼一小袋幹面，再也難找到别的東西。

我對這裡不熟悉，隻能将就着拿出這些東西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