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新疆兵團,小時候的家在基層連隊。
(1986年末,千裡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媽媽經團部和師部上司準許同意,從此結束20多年從事西北邊疆兵團戰士生涯,傳回内陸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頂山市區工作。我和弟弟随從前往。)
我家所在連隊的地理位置屬新疆北疆兵團準格爾盆地邊緣,上級市級機關是:石河子市。團場裡沒有天然牧場,更沒有草原,有極少量的畜牧業,屬農耕地帶。
團場管轄的區域屬平原地帶,主要以農業為主,地表上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沙漠、耕地、荒地。
連隊裡的羊圈遠離連隊營區,在遙遠的東南面,是一個遠望地平線也看不見的地方,由于太過遙遠和偏僻,遙遠的程度緻使連隊裡的男女老幼成員好像忘記了連隊裡還有羊圈這個畜牧行業。
連隊居住區與連隊羊圈之間相隔2公裡的路程,行走在連隊羊圈的路途中的戈壁灘上宛如進入無人區,除了頭頂的藍天、白雲和炙熱的陽光,眼前見不到人煙,即使見到,也是在遙望到遠處有2、3個人影,甚至看不起是男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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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連隊羊圈路途中,就是在茫茫的戈壁灘上行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路”,路途中自由自在地隻要沖着東南方向的戈壁灘上直奔而去就可以到達目的地;隻要看見低矮的建築物,就到了羊圈所在的位置。
在我很小的時候,如果不是跟随媽媽從事放羊的工作,我也許早已忘記連隊裡的羊圈,連隊裡的羊圈給我的印象是遙遠,存在于死寂幹枯和荒涼的戈壁灘上,這是促成的遺忘感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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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跟随媽媽上班,向連隊東南方向——羊圈所在的位置出發,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徒步而行,一邊走一邊遠遠地望去,路途中映入眼簾是,由于氣候幹旱而造成的不毛之地——茫茫戈壁灘。遙遠處即将與連綿起伏的沙漠群落接壤遙遠的戈壁灘上有一排低矮的像房子一樣孤零零的建築物就是連隊羊圈。離羊圈越來越近,不知不覺中空氣中飄來越來越重的羊騷味,越走近連隊羊圈,空氣中刺鼻又很臭的羊騷味就越難聞;,我隻想趕緊掩鼻而逃。就連放羊的人身上也有濃重羊騷味。連隊羊圈遠離居住區,是明智的選擇,人也要遠離羊群。所有動物的身上都散發濃重的味道,我家在新疆兵團時期,我的爸媽媽不養狗和貓等寵物就是這個原因,受不了動物散發的氣味。
連隊羊圈四周是荒涼的戈壁灘,沒有一棵樹,甚至見不到任何綠色植物。連隊羊圈地處戈壁灘的曠野上,四周見不到人煙,如同隔離在世外桃源。
我很了解“牧羊人”的習慣成自然,時間久了嗅覺慢慢淡化,聞不見有什麼怪味,否則,沒有人願意從事放牧的工作。羊群最佳的活動範圍路邊野草鮮美草木繁盛的林帶,也走進一望無際稠密野草耕地地頭的曠野,或者走進農作物已收獲的遙望不到邊際的耕地,比如:罷園的西瓜地等等都是放羊的好去處。
1977年我7歲,臨近上國小的那一年的夏天,連隊上司安排媽媽單獨放養10幾隻公羊,與連隊羊圈另外2大群的羊分離放養。走近連隊羊圈才發現,羊圈有大土塊建造的低矮的一排房子,低矮房子外還有同樣低矮的大土塊建造的院子,羊圈的低矮院子基本沒有圍欄。
羊圈10幾隻公羊的數量,好像是我媽媽在下班以後回到家的時候告訴鄰居阿姨或者我爸爸的,我在一旁聽到的。我媽媽去連隊羊圈趕着公羊出羊圈放羊和回羊圈時,許多次都與另外的2大群羊相遇,為了避免“混圈”,從事放羊工作的牧羊人都會站在兩群羊的分界點,兩手拿着長樹枝做阻擋,發出喊叫聲招呼獵狗在一旁奔跑着幫助。有一次,我對媽媽說,另外的羊群,羊的數量多。當時,我媽媽的雙手拿着長樹枝在羊群後面行走,在忙碌中聽到我的說話聲随口回答:有一群羊200多隻的數量,另一群羊也有快300隻的數量。
我發現,另外的羊群裡羊的毛色有白色也有黑色;隻有我媽媽放的10幾隻公羊都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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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日常工作脫離大集體勞動,離群索居地趕着公羊群在連隊耕地區域自由自在的轉轉悠悠。現在,回想起我媽媽從事放羊工作的經曆,感覺從事這種工作不用看上司眼色和處處聽上司指揮,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攀比,更沒有繁瑣的社交(隻有自己1個人在工作),隻要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俗話說:人多麻煩事情多。沒有社交,就沒有網上說的:人的災難就是接觸了錯的人,也就是接觸了壞人。放羊隻有自己,沒有時間接觸羊群以外的人,就是有,也是少數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