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布朗》 講述了退役軍官哈裡·布朗鏟除混混,為好朋友萊昂納德報仇的故事。
70多歲的哈裡·布朗(邁克爾·凱恩 Michael Caine 飾)是一名退役的皇家海軍軍官,妻子去世後,靠終身俸生活的哈裡獨自住在貧民窟附近的小較高價的電梯大廈。附近的人行隧道是小混混們街頭鬥毆、毒品交易和肉體買賣的場所,跟布朗下象棋的好朋友,老頭子萊昂納德(大衛·布萊德利 David Bradley 飾)就常被這幫混混騷擾,甚至終被殘忍殺害。女警官弗蘭普頓(艾米莉·莫迪默 Emily Mortimer 飾)與下屬負責調查案件,卻因證據不足而不得不釋放殺害萊昂納德的兇手。一把年紀的布朗忍無可忍,決定親自上陣,鏟除混混,為萊昂納德報仇。
些電影就是簡單,而且也不畏懼簡單。一個毫無懸念的故事要拍的引人入勝就必須要成功的調動人們最簡單卻最敏感的情緒。這樣的事詹姆斯卡梅隆就做得很成功——無論是《泰坦尼克号》還是《終結者》,都是一句話能講清楚的情節,卻又讓人欲罷不能,屢屢中招。今天又來了《哈利布朗》。
當然,《哈利布朗》和卡梅隆的電影沒有關系,它倒是不斷讓我想起《殺破狼》。首先,它們探讨了同一個話題:法律程式和法外義警的沖突。在《殺破狼》裡,警方一直掌握不了黑幫的犯罪證據,以緻最後隻有通過非法的暴力手段才将罪人“正法”。而邁克爾凱恩飾演的哈利布朗則是在朋友被殺之後陷入感情的絕境,同時怨恨于法律手段的無能而開始執行私刑。這是典型的法律社會和道德社會之間的沖突。西方的公權力都是建立在一整套法律之上的,是以法律程式不僅僅是一種辦事方式,更是制度本身的展現。它實作的是一種虛無概念的“公正”固态化的過程。是以它必定有僵化的一面:因為程式的準确無誤性即代表法律的嚴謹和公正性,對于程式的破壞和疏忽就等于破壞了整個系統的完整。
而同時,這個系統由于其透明性,也具有被反制的必然性:沒有證據,警方無法起訴殺人者,殺人者也就清楚如何脫身。是以,道德便在這個時候扮演了“補充”的角色。這便是為什麼會有羅賓漢這樣的俠盜:他的形象代表了法律無力處的某種社會期待,這種期待是建立在主流價值觀上的。它是情緒化的,是完全忽視程式和邏輯的。是以它的執行往往隻需要“民心所向”便可以成立。哈利布朗的所作所為無疑是非法的,但是在情緒上他卻和觀衆是站在一邊的。是以哈利布朗不能算是執法,也不能算是法律意義上的公正,但卻是衆望所歸的“正義”。以暴制暴是滿足被害者(在影院裡觀衆的心理所在)的最好手段,這也就是為什麼古代的刑法往往充斥血腥和暴力的執刑方式,并且喜歡示衆執行:這些将犯人對被害者施行的惡行重制的“表演”才是審判的高潮和對于被害者的“安慰”。但同時,法律從通過程式來保證公正變成通過“娛樂”受害者來維持社會穩定。是以這種道德完美形象一方面既是下層受害者的期望,也容易為統治者利用。典型的例子就是包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