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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曾VS黃永玉:對罵半輩子,晚年:我記得他的好

範曾與黃永玉,有人評價說他們是當代美術界的“東邪西毒”,兩人都是畫壇的“老怪物”,都有着提筆值萬金的繪畫本領,又各自都有特立獨行的臭脾氣,兩個大師還堅持不懈地對罵了半輩子,想來,以他們之間的傳奇交往故事,未來必定是能載入當代美術史的趣話冊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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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曾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同行結怨乃是常事,哪怕是最為文雅的藝術行業也概莫能外。比如說上一個時代,徐悲鴻和劉海粟就是一對有名的冤家,兩人互相口誅筆伐彼此批判,就差當面約着立個生死狀捉對厮殺一番了。

就如輪回重演般,徐劉之争已成過去,當代畫壇又上演了範曾與黃永玉捉對“厮殺”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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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又說恨之深是因曾經的愛之切,大概範、黃兩人的紛争即使如此——初識時惺惺相惜友愛深情,鬧掰後成對罵半生的冤家,也曾差點當面互毆一場。

範曾一生可以說是著作等身,寫過的文章詩賦不知幾何,但要說他哪篇文章傳頌最為廣泛,或許,他那篇“讨伐”黃永玉的“檄文”就可以算得上是他最知名的文章之一。

這篇文章的标題就叫《蝜蝂外傳》,雖說是一篇文章,但如果還把配圖好好排版一番,差不多也做成一本《故事書》大小的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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蝜蝂外傳

《蝜蝂外傳》堪稱是當代美術界的一篇奇聞,揭秘了許許多多範、黃二人私下不為人知的秘事,更從範曾自己的角度闡述了兩人結怨的種種因果。文章記叙了一件兩人差點大打出手的經曆:

某日,範與黃飯店偶遇,大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鄰桌的黃永玉突然起身,口中嚷嚷說要打人,範曾自然知道他是想打誰,于是瞅準了自己桌上的一瓶啤酒,準備待對方拳腳襲來時“擊以酒瓶”應對。

當然,鬥志昂揚的黃永玉最終被同桌的弟弟與夫人攔住了,被範曾瞅準了的那支酒瓶也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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蝜蝂外傳插圖

由于當時有許多畫壇同仁并未看到事情的全況,是以後來盛傳範、黃二位在飯店狹路相逢大幹了一架,拳打腳踢還敲了酒瓶,範曾在文中澄清這隻是“演義”而非事實,并表示:他(即黃永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範曾說若是真的動手,以他年輕時學過的少許散拳,就足以把瘦骨嶙峋的黃打到跪地求饒。

當然,有人說,這也不過是他事後逞勇直言,畢竟這場“全武行”并未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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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據《蝜蝂外傳》裡的描述,恐怕當時黃永玉要打範曾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未必把人高馬大的範放在眼裡。

《蝜蝂外傳》成文之後又已過了數十載,但範、黃結下的梁子并未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被世人遺忘,相反,所有看過《蝜蝂外傳》的人都想看看這篇奇文的最終結局。

但這兩位當年“年輕氣盛”的畫壇巨人,如今都已步入人生的晚年,或許是越老越釋然,他們很少再公開對罵互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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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繪畫

晚年時,黃永玉說:他(指範曾)這個人我雖然不那麼喜歡,但有些藝術觀點我還是很認同;而範曾則說:我記得他的好。至于當年那段如同演義般的彼此攻擊,範曾也曾歎息:不是世俗的人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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