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注定在一起生活,也隻能在一起生活。
南韓影視劇貌似有個特點,電視劇的男女CP總是讓人羨慕,而電影中最吸引人的往往都是“男男CP”。這裡的男男可不是什麼同性愛情,而是通過兩個考究的同性别角色,來給予觀衆對社會更多的思考。正因如此,南韓電影普遍有着深刻的社會意義,今天我們就來說說由申河均、李光洙主演的電影——《我的一級兄弟》。
《我的一級兄弟》劇情很簡單,就是一個殘障人士哥哥與一個智力障礙弟弟互相扶持去共同面對生活的故事。一開始兩人的相處十分困難,随着時間的推移,兄弟二人越來越默契,觀衆也一度認可了這部歡笑與淚水參半的影片。但最後随着弟弟母親的到來,整個電影也就此被分割成兩個部分。
很多人認為《我的一級兄弟》與美國電影《觸不可及》很像,這未免有些片面。《觸不可及》中的兩個人展現出的更多是上下級地位的差距。這與東九和世河的社會地位完全不符。《我的一級兄弟》講的更多的是兩個人抱團取暖的故事。從生理上看,二人是真的弱,弱到落葉般不堪一擊,可是從情感聯系上說他們又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用信念和愛熬過十幾年的難關。這種沖突的對比,将電影從最初的治愈片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電影中東九和世河的感情不免讓無數人為之動容,但一味地溫情賺取眼淚可不是南韓電影常走的路子。如果你隻顧着被劇情感動,那這電影八成也是白看了。一個脖子以下全癱瘓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智商隻有五歲的“成年人”,這樣的組合無論在何種社會,都會寸步難行。電影也是在通過這樣的角色設定,來表達一種社會的無奈。
最後東九在世河的勸說下,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但這主要是因為他覺得會有人代替自己為哥哥推輪椅。當他再次見到孤零零的世河時,他建立起的觀念瞬間崩塌,并毅然決然地回到哥哥身邊。在這背後,一個深刻的問題浮現出來:一個脫離原生家庭多年的孩子,還應該選擇回歸嗎?
我們在為東九找到媽媽、收獲母愛而高興的同時,卻會忽略東九本身的思想。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父母的殘障人士士,終于與另一個人組建了新的家庭。在他心中,毫無血緣關系的世河才是他的親人,可他卻又要被帶回去與名義上的親人們“團聚”,這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在東九的成長中,他的“家人”從未參與,他對原生家庭的感情也早已變淡,說得殘酷點,即使回家他面對的也隻是一堆看似親近的陌生人罷了。
這也映射着當下的尋親現象,台上家人團聚的真摯情感,在經過新生活的磨煉後究竟還會剩下些什麼?當事人将如何平衡自己的家庭與情感?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就不是一部電影能說得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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