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芦苇塘,一簇簇芦苇紧紧相拥,每一片芦苇都把自己的身子骨擦得铭亮。随时等待着“敌人”的出现。生活中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每一刻都在警惕着困难的出现,但身后也有着似塘水般的人无时无刻不在为我们指引方向。
二十出头的母亲生下了我。像我这样刚出生的孩子理应是小小嘴吸着奶水、小小手触摸母亲那双温暖有余的大手的时候,可我却是孤单地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温暖有余的大手竟紧握着那冰冷的行李箱。箱子时不时地发出“咯咯”清脆刺耳的响声,同时还夹杂着不舍与抱怨的哭泣声,似乎整个世界都一片迷雾——那是泪水的环绕。
或许是绝望,或许是愤怒,哭泣的我慢慢的关下了“泪水的闸门”,我只期待明天黎明的到来。
良久,只感觉到我幼小的身体忽被托起,一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嫩嫩小脸,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你的手掌已被磨出了许多老茧。接着我便看到了一张似生似熟的脸庞。脸面上并没有多余的“水泥路”,有的只是一条一条的小深沟,大大的嘴巴形成了一轮皎洁的“月牙儿”。那便是你。
你已经五十出头了,但我能感受到的是你那至死不渝的坚强和永不回缩的志气。
七月的天,是烧烤的天。太阳不知哪儿冒来的气,竟烧遍、燃足整个夏,实是让人好不畅快。我这个小野孩自不会就这样了了一夏,总得做点什么驱散心中那憋着的“烦躁”啊。于是,脱下小凉鞋,一手提着个小圆桶正没头没脑地往小溪跑。一路上,风呼呼向我吹来,一想到清凉的小溪,心中就不免有些小兴奋,一路狂奔,一路挥汗如雨,只为小溪。
乡间的小溪流最凉爽了,沁凉的简直无话可说。我兴奋的跳下小河,任凭溪水溅打到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正当自己的聪明之意而颇感自豪时,河水渐渐凶猛起来。开始我并不在意,可河水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愈发狂妄,似要活生生地吞了我一般。我两眼无神,双腿开始发抖,我急得大哭,口中不时有水呛入。自然已是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河水了。正当我感到生命垂危时,“扑通”一声传入耳根,慌忙之中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我冰冷的小手,一波一折……
月光照耀下,有你在身边,我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