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冬天,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在我的眼里,冬季,总是暖暖一片。
冬季是热气腾腾的——无论是冒着氤氲之气的温汤暖菜、正滚烫的开水,又还是偶尔自口中溢出的一句“哈”声——总是源源不断的云烟向上飞着。开始都是这一小簇,缓缓地扩大了——一圈圈的雾浪像池塘之中的水波似的泛开,不断地、不停地、无休止地往天空升腾而起,又奇迹得胀到极大,却又保持得好,不会如同气球一般爆开。但那圈涛儿越升越淡了,使人真担心——当然,这不过是途劳罢了。这美妙的白色虽然愈加透明了些,也还是存在着,只是睁大的眼睛望不见而己。那些温暖的、萦绕在天花板上的雾仍在身边——若是打一碗汤,那气息又将你紧紧抱住了。你大可也抱抱他们——捧住那个碗。一股热流会自手掌心中流淌进全身,绒绒地传来温柔的热度。在此时,一家人都坐在软软的椅上,围着桌子开动了。
来之不易的感受或许是最使人感到幸福的。一个人,总要于之前细细打算一下:“今年的冬天,要请哪几位同学来家里玩?”若同学答应来,总得提前备好些许的糖啊、饼干啊等等,而且要准备对方爱吃的:比如巧克力、薯片、可乐、爆米花等等,要给男孩子;又比如海苔、奥利奥、水果糖等等,要给女孩子。这样如海一般多的好吃的,没有谁会不来。若要请些“铁哥们”,少不得游戏——一起聚着,联机,打几盘游戏好好庆祝;若要请些“小姐妹”,必要每人送几本最流行的书、杂志,再变个小“魔术”,奇迹般摸出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惊呼就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朋友们在一并聊聊天,空虚的失落感便悄然无踪,寂寞不在,热闹常来……当然,若是好友玩伴主动邀请便更好了,不仅快乐,一种甜蜜的自豪地美滋滋的,犹如在天堂一般。
虽然说是“烟花爆竹危险”,大过年的,哪有不喜庆的理儿?大红的帘儿扬起来,染了风的颜色;风儿兴奋地跳起舞来,映了枫叶的颜色,宽宽的、修长的叶儿朝天空张望去,哪知刚好见着太阳,使那太阳一羞,红了脸去,洒下的光变红了,像束束火一般的夕阳提前来了;光,让大灯笼剔透着,那饱满的圆身躯于是愈发红了,吸引了小朋友的目光。他们端详着,每双瞳孔中都闪出了个个的灯笼……而爆竹,是人手一个的:五六几岁的小孩由妈妈领着,手中紧捏了盒装的“摔炮儿”,一砸一个“啦啦”的响儿;二十、三十几的人们挑了合适的空地,拉着长长的一条儿“红带子”,踩着地,仔细注视着,将鞭炮绕着,盘着,最后完工时,人们把火一把,地面上的“蛇”就发出了“噼噼啪啦”的大声响,又一阵巨烟杨起,鼻间满是呛人但热辣身子的气息,过了一会儿,“蛇”应是化作蛟龙入天了,地面上散布着片片的红条几,短了很多,犹如朵朵花儿在冬天开了,引得谁笑着。到了晚上,天上也开了芬芳——烟花也在放了……
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一股柔情弥漫着,足以使万物的狼棘回归到那个时刻——极其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