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学科节又将来临,作为英语课代表的我自然是扛起了大梁。英语短剧虽是两个班合拍,但工作却都放在我一个人头上。
那个班的几个课代表在手机上夸夸其谈,却一直没能落实为剧本。而当我将好不容易敲打了5个小时的剧本呈上的时候,他们只顾收拾东西,随便一扫后硬生生地从喉咙挤出了两个字:“噢,行。”说完便径直地走出了班门去踢球去了。我气愤极了,却无处发泄。追出去却见楼道里人来人往,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站在楼道里,任凭嘈杂的人群从我身边嬉笑着走过,撞得我在人流中踉跄不停,瞬时一种莫名的无助与悲伤像巨浪卷小舟一般吞没了我。我长叹不止。
那一天我的心情十分低落,觉得自己仿佛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一般。我坐在窗台上,沉默着,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扯着一朵颜色黯的雏菊的花瓣,看它们打着卷儿地落在我的腿上,随即便在顷刻间被涌进来的风吹得无影无踪,心中苦闷却怎么也消失不了。一想起那些为剧本冥思苦想的夜晚,又想起他们对于我辛苦写的剧本的无视,眼中竟何时泛起了泪花。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抬头,发现是小欣站在我的面前,手中晃动着的是我那厚厚的剧本:“不用怕,他们不帮你,还有我们啊,我来做你的演员。”说罢,矮矮的小朱和又廋又高的小田也站出来说:“我们来拍摄!”相机镜头里正映着我的样子。这时,胖胖的小伦艰难地从他们三个人中挤出来,很小声地对我说:“给我一个配角呗。”说完便期待地向我眨着他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有些恍惚,一时间语塞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中又一次地涌起了泪水,使他们的身影模糊了起来,好像有千千万万个他们似的。但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小欣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很有力量,正如她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情感一样。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开拍了,我们在眼保健操的节拍声中扛着三脚架飞奔着赶回教室,在拍摄的间隙匆忙地吞着卷饼,在校园初上的柔灯下嗅着隆冬的梅花的幽香。这些都无法阻挡我们的快乐,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笑场与重来中,在一遍又一遍的鼓励声中,我们渐渐体会到了温暖与家的感觉。
家人,便是那在你受伤的时候不离不弃,陪伴与帮助你的人,所以,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