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冬至,我骑着自行车在道路上穿行,心里想着早晨奶奶答应自己的饺子。
我几乎是爬上楼的,到了家门前,我拍拍手,整整衣服,郑重的在门上敲了三下。不一会儿,门开了,我是用最轻松快乐的语气说:“我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跨入门槛儿,换下衣服后,像老虎盯着可口的猎物一般锁定厨房的案板,上面放着雪白的饺子,个个饱满鲜嫩。
一旁还有一些剩余的饺子皮和馅料,我的眼中闪出一份邪邪的笑,咸猪手悄悄地伸了过去,却被奶奶打住,她眯着眼说:“靠一边儿去,我这饺子要被你这没洗的手糟蹋了,坏的你就自己吃,好的我就帮你解决了!”我听后只得灰溜溜的躲入卫生间。
终于,在水的滋润下饺子煮好了,我早已在餐桌上等待着。夹着这雪白的饺子,汗水瞬间爆出了蜜汁,紧接着细腻的饺子皮配着肥美的肉馅滑入口中,仍保持着出锅时的热度,忍不住哈了一口气,再嚼一嚼,惊喜地发现皮很有嚼劲,是奶奶亲手揉的面团,肉十分紧实,是奶奶亲手剁出来的馅粘。沾一下料汁,更是融入了酸辣香的回味。
再尝一尝鸡蛋韭菜馅儿的,一口下去,橘黄色的汁水拌入馅料,金黄的鸡蛋碎带着韭菜的咸味。充满了清香的韭菜使这盘饺子不再需要调料味儿的“整味”,吃得就是来自本身的鲜味。正因为这鲜,使我不再依靠各种那浓重的酱料味道带给舌尖的刺激来掩饰食物的平庸。
奶奶端着自己的那份儿乐呵呵的都在我对面儿,说:“冬至到,饺子是必备的,吃了不冻耳朵。”我抬起头回笑着,突然发现她那份只有我的一半,便说让她再去煮给自己,她摇摇头说那是给爸妈的不能吃,要煮了冻起来,晚上在一起吃,我沉默了埋下头继续吃,她则起身去看锅中的水。
奶奶走后,我立刻抬起胳膊轻轻的端了自己的盘子,悄悄地将几个饺子加入奶奶的盘中,事后立刻收拾现场,擦干不小心滴在桌上的汤汁,埋下头假装可劲儿地吃。奶奶回来了坐在她的位置上,我偷偷瞄着她,发现奶奶吃的正是我夹去的饺子,她肯定没有发现我的动作,悄悄的笑了。但她却在热气的掩饰下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冬至到,吃了饺子耳朵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