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记得那天上午我爸爸把我送到我大姑家,我大姑还没有下班,下午我大姑下班回到家见到我,就督促我的表妹带我去造纸厂的澡堂洗澡。我大姑父是单位烧锅炉的,我和表妹洗澡是免费的。我身为新疆兵团孩子几乎是每年洗几次澡,也没感到有多脏。后来的时间,我妈妈喜笑颜开地谈论,比我还早的时间去石河子市我大姑家,我大姑也是在当天时间,指示我妈妈去澡堂洗澡。(1986年末,返回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生活,洗澡成了日常生活中的必修课,特别是炎炎夏日,几乎每天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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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我大姑和我大姑父每天忙忙碌碌地上班。我大姑的工作是单位车间三班倒职工;我大姑父是单位勤杂工,每年冬天担任烧锅炉的工作。我大姑家每天午饭几乎都是西红柿汤面条。每天早上,我大姑和我大姑父每天上班之前,把面粉倒入一个不大不小的搪瓷盆中,还嘱咐我的表妹,午饭之前的1、2个小时去附近的面条加工摊点换面条(加工费另算)。我的表妹与我多次来到街道上的面条加工摊点换湿面条,我姑父做饭炒菜时,往锅里放纸箱色纸包装的晶莹细白的精制盐。(我家在兵团农场,每天做饭食用免费无包装的大颗粒天然盐。)
小时候就听我奶奶说,祖祖辈辈生活的河南豫东老家在柘城县的农村,与我大姑父的老家相距10几里路程。1960年代我大姑父早年随部队奉命来新疆石河子驻军,然后,就地转业进入石河子造纸厂工作。我的姑姑16岁那年离开河南农村老家,来到新疆石河子造纸厂工作,几年之后我大姑父转业来到石河子造纸厂。我猜测,我大姑父和我大姑是在单位相识的,之前不知道两人的家乡在同一个省,同一个县的相距10几里路程的两个村庄。
我大姑家的邻居是上海人,上海人家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我的表妹很羡慕上海人家的女孩整日优越的日常生活条件,表妹和我经常找上海人家的女孩玩,上海人的家里又干净又整洁,房间里的摆设在当时也是相当豪华,上海人家的女孩很爱笑,谦和又平易近人,好像什么都顺着别人,一点不像骄傲的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表妹小声细语地说,邻居家上海女孩的爸爸妈妈在闹离婚。
只有一次我见到上海女孩的妈妈低着头一脸的愤怒,好像与某人大吵一架之后,怒火在心中余音未散想着赶紧离开。我当时就看出来上海女孩的妈妈自己的不快乐是自己的事情,不讨厌别人家的孩子去她家玩。
我在我大姑的家里看到了一本儿童杂志《儿童一代》,我记得内容最清楚的是介绍宋庆龄奶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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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和大姑还有表妹,来到石河子市区一个很繁荣的商场我的双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还来回划了两下,这在当时算是很高档的公共场合。(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地面,5年之后的1986年末,我家返回祖籍老家河南,常住平顶山市区之后,才知道是水磨石地面。)就在那个商场里我的大姑给我买了当时最超前流行的食品——冰激凌,售价是3角钱,是一个小的圆形纸盒内装有冰激凌和一根小木片(到现在平顶山市区还有类似大小的冰激凌出售),我好奇地品尝了第一口,浓浓的奶香,甜而不腻,入口融化后滑溜溜的。我很理解我的大姑,是因为我从小就在新疆的兵团农场长大,品尝不到冰激凌的美味,我家所在的新疆兵团连队里全是土路,我不可能双脚踩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
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自身的特点:就是很喜欢记忆最流行最超前的事物,从不随大众人群走在生活的条条框框里,就像我写这本书一样,我的周围没有人想到这么做,我偏要这么做,就是要特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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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的一天,我和大姑还有表妹来到清静幽雅的公园玩,我大姑让我乘坐公园刚建设投入使用的游乐设施“过山车”当时乘坐一次是两角钱,出于好奇而陌生,我当时就同意乘坐。坐上之后,我被飞速旋转悬在空中,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心里难受恶心,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等下到地面上来,我的双脚站不稳,面色黯然失色。我的大姑当时也在不停的细致打量着我,也看出来我乘坐之后的不良症状,没有急匆匆催促离开,给我缓冲不适症状,我和大姑还有表妹陪伴我站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等我渐渐恢复过来,从选择离开。我当时不责怪我大姑,我理解我大姑,她也是为我着想,原因是,我从小就在新疆的兵团农场长大,眼界受限,很想让我快乐又见世面,没想到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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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河子市区我大姑家里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早晨我和表妹来到公园开满鲜花的地方悠悠闲闲的行走,对于我从小生活在兵团农场的孩子来说,城市公园里的树木挺拔,草木繁盛,花草芬芳,风景宜人。阵阵清风徐来,我见到了我从没有见到的许多的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花朵,行走在有浅草的绿地上和树荫下感受城市人景致优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