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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外星人》:一部中年人的童话,荒谬背后是道不尽的心酸

前言:

“如果可以拥有超能力,我希望可以瞬间移动,如果有那种能力,就可以早点回家了。”这句经典台词出自电影《更狂的外星人》。

《疯狂的外星人》:一部中年人的童话,荒谬背后是道不尽的心酸

这部电影延续了宁浩导演一贯的荒诞、夸张、黑色的冷幽默风格,以外星人“入侵”地球为主线,展开了一系列的冒险旅程。这部电影借鉴了刘慈欣的小说《乡村教师》,把悲剧内核嵌入了喜剧式的情节演绎之中,无厘头的背后的是道不尽的心酸……

一、荒谬的喜剧

电影里,外星人不小心掉进了地球,去了哪里,成了一个谜,引起了 C国的广泛搜索。习惯于玩弄别人的顶尖特工,被大世界的场景耍得满世界乱跑;耿浩与沈腾飞这对生活充满忧虑的小人物,误将外星人误带回地球,并奇迹般地拯救地球;那些自诩为高级生物的外星人,在痛苦的本能下,变成了被控制者,而当锁链被收回时,它们又变成了驱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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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化形为猴,意欲毁灭地球,来势汹汹,但因“巴甫洛夫”效应而止步;只有一个国家知道外太空的星际关系。在闹市区大肆调查外星人却无人问津的外国间谍组织;C国特工遇到了外星人,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一连串的转折,让这场失踪与寻找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电影中,耿浩与大飞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而外星人与 C国的特工,则是相对来说比较精锐的。普通人也有自己的英雄梦,耿浩坚守着传承猴戏的原则,为了让自己的表演继续下去,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外星人的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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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耿浩并非一位有坚定信念指引的英雄人物,在面对无法掌控自身命运的离奇遭遇时,他也有自暴自弃的时候,还会说“快去快去吧,我累了”之类的颓废话语。首先,身负外交使命,本应得到礼遇的奇卡却被不明真相的耿浩与大飞误以为是猴子,并以武力威胁代替受伤的欢欢进行排练表演。

正是因为人类的无知,奇卡才会从最顶尖的外星人沦落到最低级的猴子,这也是这部电影疯狂而荒诞的主要原因。之后,心高气傲的奇卡逃不掉,不得不顺从耿浩的训练技巧:练金枪,表演武功,甚至给自己倒酒,给自己夹菜,又突出了人物“言行不一”的心理和行为,创造了一种幽默的喜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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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奇卡身份被揭穿后,饱受奇卡折磨的大飞为了保全自己,不惜“泡”死了他;当 C国特工找到他时,耿浩选择了“假扮”成外星人的猴子,以求逃脱。

这不仅是对“高级文明”的一种侮辱,更是“逾越”了整个文明的地位,让原本处于最底层的猴子一跃成为了最高级的外星人。就连 C国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也被这个“耍猴的”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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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奇卡借着欢欢的身体肆意破坏,毁掉了“世界公园”,而“耍猴的”耿浩则用香蕉把“欢欢”制服,并迅速解除了能量环。

看起来最为“高级”的外来文明,最终却屈服于最“低级”“动物本性”之下,事实上,这场终极对决本身也不过是一场荒谬的游戏而已;一根香蕉拯救了整个星球的荒谬的胜利,恰恰证明了这种带有歧视色彩的文明之间的对立是多么的空虚,多么的荒谬,多么的没有意义。

二、“游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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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外星人》的开场镜头是美国自由女神“像”懒洋洋地走进白宫,借着窗户上的火苗点燃香烟,随后无人机掠过白宫屋顶,一座金灿灿的五指山出现在五颜六色的建筑之间,耿浩和欢欢正在那里表演猴戏。

关于外星人的故事,就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公园中缓缓展开,影片中的乐华乐园,是以苏州、常州为背景,在摄影棚内建造的虚拟乐园,可以说是集世界各地名胜为一体的微缩景观。美国白宫,巴西的耶稣像,俄罗斯的圣西巴尔大教堂,埃及的金字塔,所有这些都被拼贴到乐华世界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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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场景的拼接元素,也是 C国特工拯救外星人的铺垫。电影里外星人奇卡的全部能量储存在能量环里,耿浩把能量环错当作钥匙链卡在腰带上。奇卡拼命地想要挣脱猴子的控制,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手忙脚乱地打开能量环,把它拍下来。

奇卡无意中拍摄到的一幕,本应该为营救它的特工们提供有用的情报,但“世界公园”却给了他们一个错误的信息,让他们在营救过程中遇到了重重阻碍,甚至还发出了“外星人是来观光的吗?”的无奈话语。一个是模拟救援队飞行路线的视觉特效,另一个则是在异国他乡的救援现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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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卡第一次拍摄的模糊雕像,被绿叶遮住,被放大到副线,作为追踪目标, C国智库的大屏幕上放大, C国特工自以为是地号召所有人进行对比分析,寻找目标图案,经过一组精英们摩拳擦掌,卖力工作,特写镜头用逼真精密的视觉特效展示了 C国先进的科技水平,最终“精准”地锁定在了巴西里约,百分之百的吻合。

下一秒, C国特工笃定地说了一句“It’s in Rio”(这里是里约),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镜头外的观众,用一种天佑 C国的“先进文明”的语气说道:“God bless America”。他那傲慢的精英姿态,同世界公园“拼贴”出来的假遗址形成鲜明对比,并用语言讽刺的手法,强化了营救行动的荒谬与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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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工们登上那艘被重型武器保护的危险走私船时,本以为会遇到外星人,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种“新肉种”,一种牛的杂交。场景反讽的运用,完美地讽刺了特工们的愚蠢与自大,在荒诞感还未散尽之际,导演又利用飞机螺旋桨的声效,把剧情拉回到了奇卡与大飞耿浩的斗智斗勇上。

在第二次俄国营救行动中,导演把战斗民族的战斗力描绘成一幅夸张的想象图像,植入了一套镜像叙事语言系统。影片采用了升级的慢镜头拍摄方式,模仿了暴力美学,并使用了首次营救时高昂的战歌和激烈的枪战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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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特工们胸有成竹的判断和茫然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无所不知的观众视角,特工们的疑惑反而成了笑料。那夸张的战斗场面已经超出了现实的范畴,但在观众看来,这就是一场狂欢,观众们只需要看着 C国自诩为“先进文明”,却被人耍得团团转,享受着拼贴游戏带来的荒诞与疯狂。

值得一提的是,当录音机被子弹打爆,两个国家在音乐停止的间隙互相对峙。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镜头出现了 C国特工疑惑地对着镜头大吼大叫,俄国人则是看着 C国特工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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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拉着能量环,给《埃及金字塔》拍了一张照片,导演打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伴随着雄壮的配乐,航线从俄国转向非洲。镜头从金字塔上移开,出现了 C国特工疲惫地躺在沙漠上的画面,手里拿着仅剩的几瓶水,希望能喝点水。

“Is this alien sightseeing?”约翰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就在左边那名特工靠在树上休息的时候,那棵树突然被连根拔起,轰然倒塌,一片死寂,只有几个特工坐在那里,像是一尊尊雕像,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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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导演并没有为了吸引观众而特意安排“春节”这一幕,而是用《步步高》这首让欢欢本能反应的曲子,这首曲子在央视春晚上已经为中国人所熟知,再加上这首歌一直在播放,让观众们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被调动了起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部影片确实打破了以往同类影片中那种用无意义的争吵来烘托氛围的尴尬局面,影片中设置的种种误会和矛盾,都是为了烘托最终的主题。

《疯狂的外星人》:一部中年人的童话,荒谬背后是道不尽的心酸

由于审美标准的差异,即使这些情感节点在观众的道德水平、智慧水平、新奇期待等方面都不能完全接受,最终突出影片主题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得到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