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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翎 || 青藏手记(六)喝奶茶的小店 ——采访朱海燕

舒翎 || 青藏手记(六)喝奶茶的小店 ——采访朱海燕

作者 原安徽电视台记者 舒翎

到拉萨的第二天早晨,被缺氧闹的,醒来很早。我们在拉萨只有这一天的时间,这时还不知道这一天活动的安排。

突然就想单溜。头天晚上就想单溜去八廓街瞄一眼,却被大家唬住。到底是不好意思太特立独行,被他们批评为没有集体观念,只好参加集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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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清晨转经的队伍

现在正是单溜的大好机会。背上相机,戴上帽子,出旅馆门,打车直奔八廓街。天阴沉着,好像要下雨。在步行街边下车,顺人行道向八廓街的方向走去。早晨八点相当于拉萨的六点,拉萨还没有完全醒来,街边所有的货摊都没有开张,却有三五成群的藏民,或摇着转经筒或掐着佛珠,步履匆匆和我反方向而行,好像赶着去什么集市。

晃晃悠悠走到大昭寺门前,磕长头的信徒依旧和许多电视片中所见相同。按当地人的说法,大昭寺门前全年365天,每天24小时,无论刮风下雨下雪甚至下雹子,磕长头的人流从未中断。只是现在磕头的人身子底下多了一块与身体等长的海绵垫,不再直接跪拜在石板上,而寺门前的石板,已被一代又一代、一茬又一茬朝拜者的膝盖磨得铮光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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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人流按顺时针方向绕大昭寺默默行走,大昭寺周围一圈转经道就是著名的八廓街。跟着人流走进八廓街,拉萨只剩这一条街还保持着藏式建筑。店铺还没有开门,旅游者还没有出门,只有转经的队伍行进在街道上,无数转经筒在阴沉的天空下,在煨桑炉冒出的白烟中,搅和着晦暗晦明的清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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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墙外的煨桑炉

街中间长凳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保安,问他哪里可以吃到藏式早点,他用不流利的汉话指我去前方,其实我根本没弄清楚他指的究竟在哪。

拐弯处多出一条岔路小巷,腿一偏左拐进去,一扇很小的门开着,已经走过去了,又蹀了回来。门口没有任何标识,狭小的屋内有四个藏民围坐在桌边。我问有没有早点,回答我说有奶茶和藏面。坐到面街的一个角落,隔壁桌子坐着的四个藏民很熟稔的从背后桌上拿出一只干净杯子,从他们桌上的保温瓶里倒出奶茶递给我。我笑着谢过,端起大口喝着,很热,很甜。他们告诉我这是甜奶茶,而酥油茶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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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里屋的女孩端出一大碗藏面和一只小保温瓶,这些是我的早点,我的奶茶装在这只小保温瓶里。这我才知道,我喝的第一杯奶茶是那四位藏民请客。

我再次谢过他们,开始吃这人生第一次品尝的藏式早餐。呵呵,藏面其实就是拉得很粗的面,下在酱油色的水里,漂上几根芫荽。面是生的,我明白这是海拔高煮不熟的原因,但是奶茶很好喝,我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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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奶茶的小店

陆续有人进来,小店很快坐满,发现他们都是只喝奶茶聊天,没人吃藏面。问他们都是八廓街的店铺摊贩,开张做生意之前先喝好奶茶聊够天。这个简易的小店基本没有游人光顾,是当地藏民聚会聊天的茶室。

我是一个闯入的另类,鬼使神差迈进这间小店。奶茶很香,喝了一杯又一杯,小小的保温瓶里奶茶似乎永远倒不完。我拿出相机边拍边喝,听他们说着我完全不懂的藏语……喝下第五杯后决定离开,还原这间小店的原生态……

外面下着不小的雨,日光城拉萨下起了雨。云层很厚,雨水很凉。在高原淋雨可不是好玩的事。裹着潮湿的衣服坐上一辆三轮,奔回旅馆的路上,打着寒颤,看拉萨人打着伞在布达拉宫前行走,此时海燕大哥一定正在旅馆批评我无组织无纪律,不请假不汇报,自由散漫独自乱跑……啊哈,如果不单溜,哪里知道拉萨的藏面是生的,拉萨的奶茶是香的,拉萨的藏民是好客的,拉萨的雨也会下很大淋湿头发和衣裳的……

舒翎 || 青藏手记(六)喝奶茶的小店 ——采访朱海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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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燕简介

朱海燕,安徽利辛人,1976年入伍,在铁道兵七师任战士、排长、副指导员、师政治部文化干事。

1983年调《铁道兵》报,1984年2月调《人民铁道》报任记者、首席记者、主任记者。1998年任《中国铁道建筑报》总编辑、社长兼总编辑,高级记者。2010年3月调铁道部工程管理中心任正局级副主任,专司铁路建设报告文学的写作。

第六届范长江新闻奖获奖者,是全国宣传系统“四个一批”人才,中国新闻出版界领军人物,中央直接掌握和联系的高级专家。八次获中国新闻奖,九十多次获省部级新闻一、二等奖,长篇报告文学《北方有战火》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出版各类作品集四十部,总字数2000万字。享受国务院津贴待遇,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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