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如果一天不接吻,就会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的青梅竹马却认为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的病。
他趁我病发时,考验我的感情。
把我推向了沈知白。
“你患有接吻病,他有皮肤饥渴症,你们俩可以相互满足。
“反正,你似乎对谁都可以。”
只要我能通过他的考验,他就会真心和我在一起。
但是,无论是一天还是一个月过去,我都没有再病发。
他找不到我,最终打电话给沈知白。
质问他:“希希在哪里?”
沈知白轻描淡写地回答,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希希病发了,我正在帮她治疗。”
2.
我再次病发了。
病发的感觉非常糟糕。
尽管外面是炎热的仲夏,我却感到浑身冷汗。
非常难受。
全身就像被蚂蚁咬一样,又痛又痒。
想要接吻。
想要和顾智跃接吻。
但我发给顾智跃的消息却像沉入大海一样,没有回应。
我们约定每天下午四点接吻,即使是轻轻一吻也可以。
顾智跃并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
但最近,他经常迟到。
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迟。
突然,我看到我们的共同朋友发了一张打台球的照片到朋友圈。
还附带了位置信息。
照片的一角露出了一只手。
那是顾智跃的手。
我感到非常不舒服,顾不上其他事情。
只想尽快找到顾智跃,以缓解我的病情。
当我赶到时,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那桌前,正弯腰打球的顾智跃。
我刚靠近,还没来得及叫他。
却听到他的朋友问:“怎么没看到温观希?”
他收起了球杆:“不想见她,你们以后别再提她。
“我总觉得温观希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可能是故意为了治病才缠着我。”
他的朋友们对此表示惊讶:
“生病,就是那个接吻病吗?
“可能是装出来的吧?女人就是这样。”
我僵在了原地。
突然看到旁边的女生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流转。
“智跃,你选择我吧。
“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利用你。”
而他并没有拒绝。
他的朋友们对两人的亲密行为并不感到意外,纷纷起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
看着他的手熟练地放在女生的腰上。
女生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两人过于亲密,姿态含糊不清。
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温观希,你怎么来了?”
2
顾智跃突然转过身来。
他本能地与那女孩保持了距离。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他。
“顾智跃,这是为什么?”
他的表情很平静:“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
我固执地盯着他:“为什么?你不是曾经说过你喜欢我吗?”
他终于失去了耐心:“我不想成为你的解药,明白了吗?”
但我从未将他视为解药。
他是我的童年玩伴。
是我的挚友。
是我的男朋友。
是我渴望亲近的人。
所以在我感到不适时,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他。
我紧咬着牙关,冲到他面前。
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看着他的眉头紧皱。
愤怒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他身边的女孩急忙推开了我。
顾智跃本能地向我伸出手。
但我避开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身后那个黑发男生的怀里。
耳边传来他的呻吟声。
我一抬头,突然撞进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
他个子很高,足以将我完全包裹在他的怀里。
他的体温也很高。
我惊得头脑发热,连忙从他的腿上站起来。
连声道歉。
他摇了摇头:“没关系。”
他的刘海有些长,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他的声音很好听。
我立刻记住了他的声音。
顾智跃显得有些慌乱。
看到我没事,他才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地看着我,语气轻描淡写:
“正好,我之前就想把他介绍给你,你们互相认识一下,这样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你有接吻病,他有皮肤饥渴症,你们俩可以相互凑合。
“反正,你谁都可以。”
我不敢相信,紧紧地握着拳头。
我转过头,看向一直坐着没动的男生。
他的眼角泛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拉起他的手。
“我是温观希,你叫什么名字?”
“沈知白。”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看了看我。
坚定地把手放进了我的手掌中。
“好,我愿意。”
我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身后传来顾智跃的声音:
“温观希!”
但我没有停下脚步。
3
在昏暗的房间里。
只剩下我和沈知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家。
在他带我回到他家后。
他打开了门,我跟着走了进去。
突然,我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咬着嘴唇,盯着他,声音柔和地问:
“沈知白,你是不是也感到不舒服了?”
已经耽搁了太久。
我的心脏像是被蚂蚁啃咬一样。
难以忍受,非常难受。
我知道他也是。
刚才在台球厅,看到他的样子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在忍受着痛苦。
“我感到不舒服了。
“我帮你拥抱,你帮我接吻,可以吗?”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呼吸突然停止了。
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我们靠得太近了,两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
我听到他的心跳很快。
渐渐地,他的心跳变得平稳,我正想松开手。
他突然转过身,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低下头,埋在我的脖子里。
“还不够,再久一点……好吗?”
我仰着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我下意识地在他的胸口多闻了几下。
但他突然放开了我,转过脸去。
一只手挡住了下半张脸。
露出了一双闪烁着水光的眼睛。
“别闻了,好吗?”
我轻轻点头,抬头凝视着他。
“沈知白,我们来接吻吧。”
他的眼神闪烁,双手温柔地托起我的脸颊。
在彼此的气息交融中。
他谨慎地向我靠近。
轻声询问:“你会后悔吗?”
“不会。”
毕竟这是治疗。
而且,他确实很有魅力。
我也在努力治疗。
或许有一天我痊愈了,就不再需要接吻了。
我以为只是轻轻一吻。
我并不反感。
直到几乎无法呼吸,我才推开他。
“差不多了。”
我才刚刚喘息了两秒。
他的手又托起我的脸。
随之而来的是他沙哑的声音:
“对不起……我还没完全好,可能还需要更多。”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4
他的吻技并不精湛。
但逐渐变得熟练。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全情投入地吻我。
他的睫毛很长,清晰得我能数清。
那熟悉的英俊面孔让我有些恍惚。
我见过他。
在高中时期。
他是隔壁学校的尖子生,也是竞赛的佼佼者。
我经常看到他参加各种比赛。
我崇拜他的才华。
以至于整个高中,我的目标就是超越他。
后来失去了他的消息,我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没想到还会再次相遇。
所以在台球厅再次见到他时。
我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装作不认识。
被顾智跃和那个女生气得头脑一片空白。
所以就顺应了他的心意。
带着沈知白离开。
跟着他回家。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暧昧。
我慌忙推开他。
他睁开眼睛时,眼中还残留着欲望。
看到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字眼。
——顾智跃。
从台球厅离开已经两个小时了。
他现在打电话来做什么?
沈知白轻轻一按,电话接通。
顾智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知白,她……怎么样了?”
而他问的人。
现在正被沈知白捂住嘴。
似乎怕我旧情复燃。
他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故意不说话。
直到对方起疑。
我扶着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轻声回答:“她很难受,已经回去了。”
那边松了口气:“那就好,之后你帮我看着她点。”
沈知白突然松开手,低头吻下来。
声音有些含糊:
“好,我会的。
“我会好好照、顾、她。”
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任由他在唇腔中搅动。
顾智跃“嗤”了一声。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腻人?
“之后有她的消息,跟我说一声。”
顾智跃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
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抱歉,你现在还难受吗?”
我摇头:“已经缓过来了,你呢?”
“我也是。”
气氛有点尴尬,我正想着跟他道别。
他却突然勾住我的手指。
就像我当时那样。
垂眸,紧盯着我。
“下次发病……还能找你吗?”
我红着脸胡乱点头。
总感觉他跟方才在台球厅看到的不一样了。
在台球厅时,他的刘海遮住眼睛,没什么存在感还有些颓丧。
「请不要再闻了……」
我轻轻点头,抬头凝视着他。
「沈知白,我们来亲吻吧。」
他的眼神闪烁,双手温柔地托起我的脸颊。
在呼吸交融的瞬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
轻声询问:「会后悔吗?」
「不会。」
这是治疗。
而且,他确实很有魅力。
我也在努力治疗。
也许有一天我痊愈了,就不再需要这样的亲吻了。
我以为只是轻轻一吻。
我并不反感。
直到几乎无法呼吸,我才推开他。
「差不多了。」
我才喘息了两秒。
那双手又捧住了我的脸。
随之而来的是他沙哑的声音:
「对不起……我还没好,可能还需要更多。」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4
他的吻技并不精湛。
但逐渐变得熟练。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专注地吻我。
他的睫毛很长,我能清晰地数出根数。
那熟悉而英俊的面容让我有些恍惚。
我见过他。
在高中时期。
他是隔壁学校成绩最好的学生,也是比赛的冠军。
我经常看到他参加各种比赛。
我崇拜他的才华。
以至于整个高中,我的目标就是超越他。
后来他消失了,我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没想到会再次遇见。
所以在台球厅看到他时。
我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装作不认识。
被顾智跃和那个女生气得头脑一片空白。
所以就顺了他的意。
带着沈知白离开。
跟着他回家。
一阵手机铃声刺耳地打破了此刻的暧昧。
我慌乱地推开他。
他睁开眼睛时,眼中还有未散的欲望。
瞥见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字眼。
——顾智跃。
距离从台球厅离开,已经两个小时了。
他现在打电话来干什么?
沈知白轻触屏幕,电话接通。
顾智跃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知白,她……怎么样了?」
而他问的人。
现在正被沈知白捂住嘴。
似乎怕我余情未了。
他垂下眼睛,凝视着我的眼睛。
故意不说话。
直到对方起疑。
我扶着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轻声回答:「她很难受,已经回去了。」
那边松了口气:「那就好,之后你帮我看着她点。」
沈知白突然松开手,低头吻下来。
声音有些含糊:
「好,我会的。
「我会好好照、顾、她。」
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任由他在唇腔中搅动。
顾智跃「嗤」了一声。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腻人?
「之后有她的消息,跟我说一声。」
顾智跃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
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抱歉,你现在还难受吗?」
我摇头:「已经缓过来了,你呢?」
「我也是。」
气氛有点尴尬,我正想着怎么跟他道别。
他却突然勾住了我的手指。
就像我当时那样。
垂下眼睛,紧盯着我。
「下次发病……还能找你吗?」
我红着脸胡乱点头。
总感觉他跟方才在台球厅看到的不一样了。
在台球厅时,他的刘海遮住眼睛,没存在感还有些颓靡。
可现在,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
恣意与随和交织。
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我们约定好。
互相帮对方治病。
每天都在学校小树林的长椅边拥抱接吻。
直到其中一方中止,或者有喜欢的人为止。
5
我彻底跟顾智跃断了联系。
备战之后的竞赛。
老师说我刚好卡线。
就剩一个名额。
有个情况跟我差不多的女生也参加了这次竞赛。
如果对方排名比我高,我就无缘保研了。
这次竞赛赛前封闭集训,统一入住主办方准备的宿舍。
沈知白也来参加了竞赛。
我收拾好床铺,看了眼时间。
差不多到下午四点了。
该跟他见面拥抱接吻了。
我的病好了些,超时一段时间也不碍事。
我走在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头,看到上次台球厅的那个女生。
「温观希,还真是你啊?
「智跃已经跟你断了,你还不死心偷偷跟过来。」
她说完我才知道顾智跃也来参赛了。
我冷下脸,没理她。
越过她准备走。
她却拉住我的手,尾音上扬:
「哦,以为参加个竞赛就能跟我竞争保研名额?
「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周围学习成绩最好的。
「这种级别的竞赛我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了,我劝你还是赶紧放手吧。
「竞赛是,保研是,智跃也是。」
原来她就是那个跟我竞争保研名额的女生许妍欣。
我淡淡地说:「哦。」
「你听到没有?你跟智跃已经结束了,别再让我看见你私下跟他有联系!」
我继续淡淡地说:「哦。」
心里那点瘙痒在一点点攀升。
我得赶紧去找沈知白。
跟他接吻。
许妍欣定定地看着我的脸,忽然笑道:「哦~你发病了!
「我倒想看看,如果没人帮你,你是怎么缓解的?」
顾智跃连这些都跟她说了。
我心里犯恶心。
面上冷笑道:「好啊,你好好看着!」
话落,我甩开她的手。
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正欲再打她一巴掌,手腕被人攥紧,甩到一边。
顾智跃立即把许妍欣护在怀里。
抬起眼,冷冷看向我:
「温观希,你在闹什么?
「如果你来参加竞赛就是为了找事,那我劝你趁早退出!」
6
虽然已经决定跟顾智跃老死不相往来。
可听到他这话,我的心脏难免被刺了下。
我面色平静,掐紧掌心。
「哦,那希望能在复赛看到你们喽~」
顾智跃的视线忽然定住。
紧盯着我的脸。
「你发病了?
「可你现在的症状看起来没以前严重。」
是啊。
以前我发病时,根本没法站在这打人。
可他淡淡道:「我就说,只要你用心,这个病情还是能控制的。
「前几次没接吻,你不是控制得挺好?」
我嗤笑一声。
他以为是我控制得好?
是因为我跟沈知白亲得足够久。
刚开始他亲我也足够深入。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越拖越晚,越来越敷衍。
只是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唇上点了下。
他现在关注我也不是有多关心。
不过是想看看我的决心,想等我求他。
我浑身冒虚汗。
接吻病的征兆再次袭来。
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
我赶紧转身离开。
顾智跃却松开许妍欣,抓住我的手。
「温观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跟人闹了矛盾,就不能好好道个歉吗?」
他分明知道我发病的模样。
分明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却还拉住我。
许妍欣不满:「智跃,你别碰她,说不定你碰她她还爽了!」
我平静地盯着顾智跃的眼睛。
「顾智跃,别让我恨你。」
他神情怔忪,手指却轻抚我的腕骨。
「希希,只要你能摆脱这种病,只要你能学会控制自己,确定自己的真实感情——
「我就跟你接吻。」
我的胃里因为他而一阵翻腾。
突然间,一个黑影掠过。
顾智跃被一记重拳击倒在地。
许妍欣惊叫道:"智跃!"
世界仿佛与我们隔绝。
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心跳声仿佛在我耳边轰鸣。
沈知白紧紧地保护着我。
"希希不稀罕跟你接吻。"
他低下头,轻声对我说,"希希,我带你离开。"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
刚才的心跳声并不是他的。
是我的。
我猛地抬起头。
凝视着他流畅的下颌线。
紧闭的嘴唇。
明亮的眼睛。
紧锁的眉头。
这一切,共同构成了我心跳加速的原因。
顾智跃站起身,眼神阴沉:"沈知白,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沈知白平静地回答:"我记得。"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
身后传来顾智跃的怒吼:"温观希,如果你这次跟他走,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结束吧。"
7
杂物间里。
废弃的桌子和试卷随意摆放着。
油墨的香气和木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我紧紧搂住沈知白的脖子。
闭上眼睛,我的舌尖与他的热烈地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沈知白接吻后。
我的病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又想起了顾智跃刚才的话。
突然间,我的嘴唇一阵疼痛。
沈知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分心,故意咬了我一下。
然后又变成了温柔的啃咬。
我的症状有所缓解。
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才把他推开,喘着气说:"你刚才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他垂下眼睛,表情显得有些委屈:
"到了约定的时间,你却没有来找我……我以为你已经厌倦了我。"
但我的脑海中仍然回荡着顾智跃刚才的话。
症状已经消失,我终于能够好好思考。
我直视着他,质问道:
"顾智跃跟你说过什么?"
沈知白说:"他说,让我帮他测试你的感情。
如果你通过了测试,他才能确定你的心意,才能和你好好地在一起。"
我皱起了眉头:"你答应了?"
"我没有拒绝。"
我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了。
沈知白在我心中的高冷学霸形象也瞬间崩塌。
我推开他,转身想要开门。
却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的气息洒落在我的耳边。
"我不想撬墙角,我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所以我没有拒绝,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地和你见面,待在你身边。"
我愣住了。
任由他把我的身体转回去。
只见他委屈地垂下眼睛,"希希,我也生病了。"
他的眼睛像是被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格外迷人。
我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我捧着他的脸:"你的眼睛露出来很漂亮,以后也露出来吧,好吗?"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热情。
"好。"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轻轻地咬住他的嘴唇。
我的手下意识地从他的衣摆伸进去。
轻轻地抬起手,触摸到那片腹肌。
又下意识地揉捏了一下。
听到了他的轻喘声。
我突然又感受到了发病的感觉。
我抬头说:
"不够,还不够。
沈知白,再给我多一点。"
他顺从我,低下头,带着湿润的吻落下:
"好,多久都可以。"
8
回到宿舍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刷题中,为即将到来的竞赛做准备。
连续两天,我都沉浸在题海之中。
直到我意识到,这次竟然连续两天没有发病。
我的病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突然又感到了发病的预兆。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找沈知白。
当我再次走出女生宿舍时。
却意外地遇到了顾智跃。
他静静地站在女生宿舍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几乎在我一出现的那一刻。
他的目光就紧紧地锁定了我。
我装作没看见他,试图绕道而行。
但他追了上来。
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几乎是质问地问道:
「温观希,上次你是怎么缓解病情的?
「是你已经成功控制了病情,还是你……」
我挣脱了他的手,冷笑一声。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来参加竞赛是为了获奖,不是为了和你们玩什么恶心的三角关系!
「这次我就当你是在等许妍欣,下次你再来——我会向老师报告,告你骚扰,告你扰乱竞赛秩序!」
话音刚落,许妍欣正好从宿舍走了出来。
「看,你的女朋友出来了!」
我踩了他一脚。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沈知白得知消息后,很早就在我们经常见面的杂物间等着。
我一进门。
他就用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住我的头。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让我无法逃避。
「希希,别躲……张开嘴
「希希,看着我。
「我很想你。
「做题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
虽然我们在接吻。
但我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我想。
我需要更长时间的亲吻,更深入的接触才行。
9
顾智跃之后果然没再来打扰我。
但是他跟许妍欣的感情纠葛比较深。
我跟沈知白偶尔在散步时。
就会碰见他俩在路边爆发争吵。
无一例外,都是他们的感情问题。
看到我,顾智跃会下意识收回目光。
很快,竞赛结束。
返程时我看到许妍欣的脸色不是很好。
听说她最后两道大题都没答出来。
只是我并不关心。
我只关心我的病情,似乎在一点点好转。
由原先的两天接吻一次,到现在三天、四天……一周接吻一次。
学校的事情繁杂。
我时常会忘记去跟沈知白拥抱的事。
再跟他见面时。
他就会委屈巴巴地贴着我。
「你的病缓解了,一点都没想到我。
「你已经缺了我两天的拥抱了。
「我需要一点利息。」
然后,抱着我不撒手,抚摸我的手。
他的五指从我的指间插入,扣紧。
享受每处肌肤贴近的触感。
他换了新发型,露出那双眼睛,少了点颓靡。
气质清朗如月。
这段时间时常被偷拍发到表白墙。
几次过去,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只是露出眼睛,就提升了这么多魅力值。
每次看到我都当个乐子看过去。
直到有次。
我刷朋友圈,看到最新的一条表白墙。
【大乌鱼啊姐妹们,问了沈同学的亲友,才知道他有个暗恋好几年的女生!】
【我失恋了呜呜呜……】
【不是我请问呢!沈同学顶着这张女娲毕设的脸搞什么暗恋呢?!】
我手指一顿。
不小心点了个赞。
很快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取消赞。
沈知白……
有个暗恋了几年的女生?
10
我忽然想起,高中时确实听说过,沈知白有喜欢的女生。
但是听说沈知白不想耽误女生的学业。
所以直到毕业也没有他恋爱的消息。
现在想来,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女生。
从一开始就是我把沈知白带走的。
也是我跟着他回家,主动要求互相治病。
从一开始,就是我在主动掌控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有喜欢的女生。
或许跟我刚开始一样。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病,不敢让大家知道。
尤其是喜欢的人。
心里泛起涟漪,搅得我心绪不宁。
我给沈知白发信息,约他出来见一面。
沈知白的穿衣风格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款。
单单是背影就能秒杀一大片。
他提前买了我最爱的那款奶茶,自然地递给我。
聊了一会有关学习和竞赛的事情。
他的脸颊染上一抹红。
「今天的拥抱和接吻什么时候……」
我忽然叫住他。
「沈知白,要不我们终止吧。」
他顿了下,继续笑:「粽子?现在还没到端午呢,不过你想吃的话我可以买材料给你包粽子。你喜欢甜的咸的?」
他故意装不懂。
我重复了一遍。
他的笑意敛去,目光紧盯着我不放。
「为什么?」
我低头:「只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只需要肌肤触碰,我却需要接吻……」
他抿唇:「我不在乎。」
我直直地望着他:「可我在乎,以前我只想着缓解病症,没想过我们这样不好。
「你该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就像顾智跃说的那样,而不是当我的解药。」
他忽然问:
「为什么不可以当你的解药?」
我愣了下。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了点哑。
「好……我答应你。
「接完吻我就离开,不再打扰你。
「所以,你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我的嗓子艰涩。
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了句:「好。」
11
沈知白捧着我的脸,就像之前那样。
只是如今我们两人各藏心事。
他低头蹭了蹭我的鼻尖。
吻上我的唇。
不敢用力,像是生怕我消失似的。
我搂紧他,接纳他。
一滴泪毫无征兆落到我的脸上。
我的心仿佛被针扎般。
下意识睁开眼。
看见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看见他始终睁着眼。
似乎要把我的模样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见我睁眼,他眼里闪过慌乱。
很快伸手遮住我的眼睛,嘴唇抽离。
「不要看我。」
他一下又一下吻我。
每吻一下,就会说一声:「喜欢你。」
我微怔。
还没反应过来。
又被亲了几次,听了几次他说的「喜欢你」。
我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喜欢我?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他吻在我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
我连忙收回手,下意识在衣服上蹭了蹭。
以为这样能止痒。
可这股痒直直蔓延至心底。
「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高中我就注意到你了,怕耽误你的学业,不敢跟你表白。
「打听到你报考京大,我也跟着来了,只是顾智跃一直跟在你身边。我难受,也嫉妒。
「我不挖人墙角,只想守株待兔,直到他丧心病狂,要测试你的感情。
「……我才终于守到了你。」
他又在我的唇角蹭了下。
我的身体僵硬,不可置信地抬头。
不期然撞进沈知白那双琥珀似的瞳眸。
他喜欢的是我,他亲友说的那个女生也是我?
按照之前,接吻一会儿我就好了。
可这次莫名地,我的症状没有任何缓解。
脸越来越烫。
体温还在攀升。
世界一片炽热。
似乎只有沈知白是冰凉的。
我搂紧他,无限贴近他。
却只是徒劳。
我又伸手探入他的衣摆,触手一片温凉。
我如久旱逢甘霖,仔仔细细搜刮他身上的凉意。
仰头望着他。
看他闭上眼,脸颊微红。
仰起修长的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我轻声问:
「沈知白,你想要吗?」
他呼吸一窒。
脸色肉眼可见地通红。
别开脸,眸光微闪。
「不、不行……
「这种事……得等你想清楚了才行……」
我踮脚,倏然吻了吻他的喉结。
「我挺想的,也想清楚了。
「沈知白,可以吗?」
他的脸爆红。
12
酒店房间里。
空气似乎化为黏稠。
浑身的躁动因子叫嚣。
我从没一刻这样渴望、迫切。
仰头寻他的唇,迫不及待印上。
很快,他化被动为主动,翻身而上。
低头啃咬我的唇。
低哑的嗓音自带蛊惑效果。
「希希,不后悔吗?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得更清楚一点,我怕你到时候后悔……」
话音未落,我搂着他的脖子。
支起身子,仰头咬他一口。
「别磨叽,不行我就换人。」
他听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
亲手剥落我的衣服。
轻笑:「那我也不会让你后悔。」
13
与此同时。
顾智跃被接连的事情砸得缓不过神。
应付竞赛,应付许妍欣,应付爸妈的期望。
他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有些后悔。
为什么当初要测试。
为什么当时会被许妍欣吸引。
以致后来被她缠上。
三天两头就过来质问他,是不是还挂念着温观希。
是!
她这样一遍遍质问的结果就是——
他现在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他真的喜欢温观希,无论她是否把自己当解药。
以前恋爱谈多了,总是他占主导,也是他想接吻时才会接吻。
后来因为温观希病了。
每次发病就会找他接吻。
一开始他确实很喜欢。
时间久了,他反而有点腻了,还有些烦。
以前他以为自己烦的是温观希这个人,烦她把自己当解药。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
他烦的是,怕温观希只把自己当解药,对他没有喜欢。
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什么都不去想。
跑到她家,却没见到她的人影。
后来,他又给温观希发信息,打电话。
都杳无音讯。
突然,他想到了沈知白。
可沈知白在这个时候,又怎么会跟温观希在一起?
他还是打电话过去。
直到快挂断时。
电话接通了。
顾智跃蹙眉,语气不善:
「希希呢?
「你有见到她吗?」
他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
「想想也是,希希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话音未落。
他却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响声。
那声音他再清楚不过。
14
听到电话声时。
沈知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给我看了一眼。
我浑身一紧。
又听见沈知白喘了下。
下一秒,电话接通。
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听到顾智跃在那自顾自说话,我莫名有些想笑。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沈知白漫不经心地顶撞我,笑得散漫。
「希希发病了,我在给她治病。」
那边沉默了许久。
呼吸急促了下。
「什么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可他问完没听到回音。
拿起手机,发现电话早就挂断了。
……
我怒瞪沈知白一眼。
却听见他轻嘶一声。
「抱歉,太开心了。
「不小心点到了接通。」
他埋头亲吻,不给我思考的机会。
许久后,我的大脑成了一团糨糊。
思绪飘飞到云端。
忽然听到沈知白在我耳边说话。
「希希,你不需要太为我着想。
「你可以利用我,我愿意被你利用,当解药也好,当男朋友也罢,只要是在你身边。」
他低头吻我。
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话。
好腻人的话。
以前我根本不爱听。
可现在,我又觉得怎么听怎么顺耳。
15
顾智跃守了我很久。
在我回家时。
他突然从昏暗的楼梯间里冲出来,把我拉到楼梯间里。
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低吼质问我:「温观希,这个点才回来……你去哪了?」
我抬眼。
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底满是红血丝。
不知道等了我多久。
可我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毫无波澜。
心里的那点情意。
也早在沈知白的治愈和时间的流逝下,被拔除了个干净。
我挣脱他的手:「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他,我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转而箍紧我的手腕。
抬起,压在墙面上。
我整个人被他牢牢箍在身下。
他低头,眼神闪烁:
「你不是想接吻吗?
「我帮你,多久都行。」
啪的一声,我挣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甩了他一巴掌。
动作利落。
打得他的脸偏过去。
我整理身上的衣服,冷声质问他:
「当初是你自己说,愿意跟我接吻,愿意陪我治病。
「后来嫌腻了的是你,现在后悔的也是你,顾智跃,感情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吗?」
他抖了抖唇。
几次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确实不该说什么。
这些年的情分,我早就还清了。
我转身。
忽然听到身后,顾智跃近乎忏悔的声音颤声问:
「是我错了……希希,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蓦地停下脚步。
回头,对上他希冀的目光。
到现在,他还在期待我会回心转意。
下一刻,我拐回去。
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抱歉,男人嘛,是该比女人多付出点。上次打了许妍欣一巴掌,就该打你两巴掌,毕竟你才是始作俑者。
「这下,我们算是彻底两不相欠了。
「我爸妈这边,我会主动跟他们说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会同他们说清楚,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不是。」
他的眼神轻颤。
「希希……一定要决绝到这个份儿上吗?」
是。
只是我没回他,转身离开。
他也没再跟上来。
16
跟顾智跃当了十九年的青梅竹马。
在我得病前。
我们是双方爸妈眼里最要好的朋友。
我暗恋顾智跃。
可他似乎不知情。
当着我的面,谈了一次又一次恋爱。
我强颜欢笑,祝福他,远离他。
他却在我爸妈外出时,伪装成快递员敲门,趁我没注意闯进我家。
捂住我的嘴,把我抵在门板上。
问我:「为什么躲我?
「希希,我不开心,我也很想你。
「以后,别再躲我了好不好?」
那双眼睛太过多情,这样认真地注视我。
我的心跳加快。
鬼迷心窍地点了头。
后来,我知道自己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时。
偷偷躲到小时候躲猫猫最爱藏的地方,哭了好久。
我想,没人找得到我。
我就想大哭一场。
可顾智跃很快就找到我了。
他劝我。
「别哭了,只是一个小病而已。」
可我依旧闷头哭。
他沉默许久,把我搂进怀里。
「怕什么?不就是需要接吻吗?
「如果你需要,就来找我!
「但是说好了,亲了我就不许找别人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那之后,他再也没谈恋爱。
虽然我们没有告白与示爱。
但在我心里。
我们从来都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从没怀疑过当时他的真心。
或许是因为病可怜我,才会这样夸下海口。
可我喜欢他。
不过半年,他就腻了。
还以为我的病只有他能解。
那也好,我就另寻解药。
十九年的青梅竹马,也就到此结束。
17
我跟沈知白正式确立关系。
在他送给我一束鲜花,以及一场温馨的告白后。
听爸妈说,顾智跃这些天整天不着家,天天在外面喝酒。
喝得烂醉如泥,最后还是顾爸爸去接他。
家里人为此烦得不行。
我点点头, 把事情跟爸妈都说了。
爸妈沉默许久, 一起安抚我。
「没事, 以后他家的事我们来处理。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好好谈你的恋爱就行。」
只是没想到。
许妍欣联系不上顾智跃, 反而打听到我上课的教室。
故意堵我。
「温观希,你是不是把顾智跃给关起来了?
「你嫉妒顾智跃选了我,所以告诉他爸妈,害得他现在不能联系我, 是吗?」
她歇斯底里质问我。
深陷爱情的沼泽而不自知。
可怜可恨。
只是我并不是她朋友, 也不需要规劝恋爱脑。
「大妹子,你说是就是吧,都听你的。」
我懒得计较。
正要离开。
却被她死死抓住手。
她的眼睛通红,明显哭过。
「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青梅竹马又怎样?现在智跃不还是我的!你让他给我回消息!」
我略带同情地上下扫视她。
摇摇头,同情地提醒她:
「对了,你还没看竞赛成绩和期末成绩吧?
「你挂科了,竞赛也没入围,恭喜你得偿所愿,顾智跃是你的了。」
她似乎被这个「惊喜」砸晕了头脑。
终于没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
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我的保研……」
我似惊讶:「老师前段时间给你发了邮箱, 你没看吗?
「你与保研失之交臂, 但是别灰心,你还得到了补考啊!」
我拍拍她的肩膀。
「加油, 许妍欣~
「如果你实在担心顾智跃呢,不如去酒吧找找, 看看他有没有喝死?」
18
自从上次跟沈知白在酒店后。
我发现, 我的病情好了很多。
这次甚至半个月接吻一次就够了。
按照医生的诊断来说, 是因为我得到了高质量的爱, 高质量的接吻与亲密。
所以才会渐渐地不再需要这些。
沈知白为我的情况感到高兴。
夜里,他送我回家。
到家楼下时, 我跟他挥手想要道别。
突然,他扣着我的后脖颈。
毫无征兆吻下来。
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今天的接吻送到了。
「我的拥抱呢?」
我踮脚, 抱了抱他。
怕他不能缓解, 还特地抱久了点。
却见他蹙眉:「没有缓解。
「希希, 我的病好像更严重了点……你会讨厌我吗?」
我摇头, 矢口否认:「当然不会!你是我男朋友,抱多久都行啊!」
他不介意我把他当解药。
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更何况,我早就明白他的心意。
他低头, 声音低迷:
「我最近发现,接吻比拥抱缓解得更快些。
「能……再亲一下吗?」
我脸红了下,感觉不太对劲。
但我们是男女朋友,接吻很正常。
「行, 你亲吧。」
我闭上眼。
任由他捧着我的脑袋。
低头急切吻下来。
撬开我的唇。
不给我躲闪和喘息的机会。
强势地掠夺我的氧气。
跟以前不一样。
现在的他像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许久,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推开他。
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总感觉格外幽深晦暗。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小声问:「……够了吧?」
下一秒,他捞起我的腰。
我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挣脱不开。
他单手扣着我的脑袋。
低头深吻, 在交缠的间隙中轻喃:
「不够, 希希,再多给我点……」
唇齿相依,纠缠。
我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密不可分。
身后的路被路灯照得清晰明亮。
……
高三时,我碰上一朵恰好盛开的花。
在喜欢上温观希的第 1000 天,我终于等来了花开。
——沈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