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孩子回来捡了大半个馒头,居然成了狗不理馒头,我家有一只没被生活搓磨过的狗
昨天送孩子上学回来的路上我不但拔了马齿苋,我还捡了大半个馒头,可能是谁买来吃着吃着不小心掉地上了,也有可能是嫌不好吃故意扔的。
我都骑过了馒头两三米远才反应过来,虽然我家一直都穷,但吃饭还是能管饱的,看着好好的粮食被扔在地上怪心疼的,哪怕不是花的我的钱。
我停下车往回走准备捡馒头,有个人骑着电瓶车过来了,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就怕人家看见我捡馒头丢分,馒头摸着虽然凉了但还是软乎的,看来才掉在这里没多久。
回到家我刚要把馒头扔给肉松,我妈问那是啥,我说捡的馒头,她说莫不是有毒的吧?
我说谁会那么缺心眼把有毒的馒头扔马路上?没想到肉松闻了闻并没有多想吃,这难道是一个狗不理馒头?也难怪哈,狗都不理的东西,所以人才会把它扔了。
过了好一会,它才试探着舔了舔,啃了一点点来吃就不吃了,后来我妈见狗又蹦又跳好好的,就把馒头捡来用水泡散了调麦麸喂鸡了。
我小时候馒头可是个稀罕玩意,那时候我们这里也种小麦,交了公粮以后剩不了多少,大多数都用来换挂面了。
农村人把挂面当作上得了台面的食物,我爸我妈经常把“鸡鱼蛋面”挂在嘴边,他们认为最好吃的荤菜是鸡、鱼、各种蛋类,面既然能排在这三样东西的后面,那一定是它够档次才能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
苦命的女人,因为一碗没吃两口的挂面遭来丈夫一顿拳脚相向
我们这东边的山后面有个老头,以前来赶集走捷径都要从我家沟对面那条路爬山回去,有一次听他们那里来赶集的一个人说他把自己老婆狠狠打了一顿,连鼻血都打出来了,原因无他就因为一碗挂面。
老头赶集是为了卖自己捡来的柴禾,那时候的人都节约,早上天不亮在家里吃了饭天刚蒙蒙亮就背上柴禾出门下山到十几公里外的镇上卖。
那时候镇上的居民都是买山上的人背下来的柴禾做饭吃的,但卖柴禾的人太多市场也会饱和。
那天老头背了一背柴禾在集市上愣是没有卖出去,他只好背着在街上挨个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一个以前买过他柴禾的人愿意给他收,但一捆柴要压5毛钱的价。
老头肉疼啊,那时的5毛钱能买好多东西,但人家不收就得往回背,想着那长长的山路老头心里就发悚,最后没办法还是忍痛卖掉了。
柴禾不好卖耽搁了不少时间,吃中午饭的时候早过了,哪怕没有少卖钱他也舍不得买点啥垫垫肚子,加上回去的路又是爬山,老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回家看见老婆煮了一碗面条正在吃。
本来她是想等老头回来了再一起煮挂面吃的,但她左等右等老头都没有回来,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决定先自己煮来吃。
老头看见老婆在吃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天不亮就出门卖柴禾,到现在别说吃饭,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婆娘居然在家里偷吃,而且偷吃的还是精细的挂面,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上去就是几个耳刮子把老婆打倒在地,还在人家屁股上踹了几脚,打得老婆吱哇乱叫,然后他才一屁股坐下来把她还没吃两口的挂面几口吃了,吃完觉得离饱还差得远,干脆又烧火把剩下的一斤多挂面一起煮了。
那时候的人不像现在的人这么秀气,缺少油荤一个人吃一两斤干挂面完全不在话下,他煮好后把自己在外面玩耍的大孙子叫进门给他挑了一碗。
剩下的一大盆他自己放桌子上大口吃着,一边吃还一边拿眼瞪着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婆娘,嘴里故意咂巴出很响的声音,大声对孙子说:“乖孙,赤溜溜!乖孙,赤溜溜……”
他可怜的老婆面没捞着吃两口,反而挨了一顿饱揍,还要饿着肚子咽着口水看人家表演吃面,实在想不通的她就拿出来逢人就说,一传十十传百连我们这个离他家那么远的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可想而知,用面粉做出来的东西那时候在我们这一带有多招人稀罕!家里没地位的女人吃上一点就能招来拳脚相加。
有的人会把小麦背到村上水碾加工坊加工成面粉,但那时候的设备落后,加工出来的面粉一点也不白还粗,麸皮隔离得也不好,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要关系很好的贵客临门才舍得拿出来吃。
吃了小伙伴几次半块的“铁粑”,我妈请我吃了一顿痛快的“竹笋炒肉”
我们生产队一个和我有些相好的女孩家里每年都要磨不少面粉,她妈妈爱把面蒸熟了让它晾着长霉发酵成酱,辣椒成熟的时候用来蘸酱下饭吃。
我曾去找小伙伴玩时看见婶子把贼辣的辣椒往酱里一蘸,“咔嚓”一口下去就是好长一截,咂巴着嘴嚼几下就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又把咬过的辣椒伸到碗里继续蘸一下,接着又是一口。
我被婶子吃辣椒的样子吓着了,她却说再辣的辣椒蘸了酱之后都是不辣的,对此我一点也不相信,即使酱能掩盖辣味,自己还不是把很辣的辣椒吃到肚子里去了,我可不想体会“东门易进西门难出”的滋味。
她家人多地多小麦就多,磨的面粉除了做酱还爱蒸馒头,那馒头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放过其他什么东西在里面,既难看还一点也不松软。
只要家里蒸了馒头,小伙伴都会带一个在路上分半个给我,虽然不好吃,咬下去还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牙印,扔出去能把狗打晕的那种,但那时候没什么吃的,我们还是啃得不亦乐乎,因为有一股浓浓的、天然的麦香味。
那时我家有几棵桃树,桃子成熟的时候我也会每天给她带上一两个,那是独属于小朋友之间的友谊。
没想到这也能出现变数,有一天她分馒头给我吃时被自己堂哥看见了,堂哥回去就告诉了自家婶子,她那抠门的妈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顿,说她是个败家子,没事把好端端的精细粮食拿出去喂野人!
揍了我的小伙伴她还想不通,恐怕她以为她家的馒头都是让我给吃光了的,又跑到我父母面前告状,问他们是不是没拿给我吃饱?咋个我要天天吃她家孩子的馒头?
我妈觉得我丢了她天大的面子,当下就抓起篾条抽向了我,一边抽一边训:“我叫你好吃!叫你好吃!人家都上门算账来了,绍皮(丢人)不?你说你哪个牙齿想吃?我给你拔了!看你还好吃不!”
那顿打几十年过去了至今我还忘不了,那婶子我现在碰见她也就招呼一下,没有多余的话说,看见她一次就想起一次她让我挨的那顿打。
想想那段岁月真是一场心伤,如今掉在地上的狗不理馒头比她家当初那馒头可好上太多了,却没有一个人稀罕,还是我这个过过苦日子的人让那大半个馒头发挥了自己的价值。
我家李子树上有了新发现,不知道有人吃过没有?芭蕉花我试过了没有多好吃、也不是多难吃,我家老爸明天要开启轻松“发财”模式了
前几天下午我妈剁李子树,剁了两枝树丫就下起大雨来了,昨天吃过午饭我又接着去剁。
我发现李子树上长了好多颗网上说的超好吃很贵的“洋辣罐”,我拿刀拍烂了一个流出来一些淡红色的汁液。
我把能看见的都撬了下来,还是有七八颗,我又完整地剥了三个出来,粉红粉红的,可能刚从自己温暖的房子里被“强制拆迁”出来有点冷,它们在我手心里一扭一扭的,看着还挺好看,不过如果让我吃真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它蜷缩在这个壳里的样子我想很多人都不认识没见过,但它的原身可是很多人童年的恶梦,和它亲密接触过的人就知道那滋味有多酸爽和销魂。
从虫子粉红色的头上依稀还能看见那几个长角的地方,只是我有点搞不懂它那么大的个头老了怎么会缩成这么迷你的小小的一个的。
我更是有点佩服人类什么都敢吃的勇气,好多吃过的人都说好吃,想着它的原身我实在下不去嘴,还是敲开给小鸡加餐吧!
李子树材质很紧实,我费了老鼻子劲终于把剩下的几根主干砍下来了,还得砍成一段一段的码起来,干了好烧火做饭。
让那些一点后路也不留的、遭瘟的松鼠明年吃个屁!一树的李子起码好几十斤,你们好歹给我留两个让我尝尝味道也不至于气得砍树啊!
可恶得紧,连柚子都啃,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它们不吃的,一年年的粮食作物和水果看样子是一点也种不成了。
我看见自家桃子树上前段时间被晒死了又重新长起来的佛手瓜尖长得很好,不禁有点眼馋了,这个叫做龙须菜的小菜我很喜欢。
喜欢那就整点吧,今年的佛手瓜不知道还能结不,但瓜尖可以吃呀,千万不能错过了,一旦错过就只能等明年了。
我昨天摘的那个芭蕉花今天剥出来用盐腌了那颜色就变得挺怪的,不明白为啥白白嫩嫩的东西会变成那个好像不能吃的颜色。
狠狠心还是按照短视频上的切了一点肉进去炒,结果炒出来的样子更是一言难尽,好在并不算多难吃,再难吃也得吃完,不然老娘又要骂人了。
老爸昨场赶集卖了二十块钱,通过三天休息终于缓过劲来了,明天又是赶集,他开始在家里绑最后的几袋矿泉水瓶子,这次人家计划有变不再光买烟抽了,争取挪点钱出来买双有跟的棉拖鞋。
他上次用背兜背只背了三袋,那个背兜就有七八斤重,他觉得白使了七八斤的力气,他用绳子捆绑在一起准备就那样直接背,到那里扔给人家就是空手空脚的了。
我看着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有些替他着急,那么细勒得不难受吗?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以前进货用过的小拖车。
找出来给他绑上,让他在院子里试着拉了几圈,果然比背着轻松多了,而且可以随时停下来休息,看来我爸明天可以轻轻松松“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