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些时候，美国最高法院投票否决了德克萨斯州最新的反堕胎法。该法禁止怀孕6周以上的妇女堕胎。同时，该法案允许对任何被认为帮助患者堕胎的人进行自诉，在涉及强奸或乱伦的案件中没有例外。该法案也被认为是美国"最严格"的反堕胎法案。
在美国，堕胎合法化的历史并不长，关于堕胎合法性及其政策的争论从未停止。其中，罗伊·韦德一直是支持堕胎的政党援引的代表性案例。金斯伯格对罗伊案件的批评被认为是她宪法记录中最具争议的部分。事实上，金斯伯格并不反对罗伊的决定，她批评了罗伊决定的原因。在金斯伯格看来，罗伊的裁决植根于隐私，而不是女性的平等权利，这使得女性很可能仍然没有完全的身体自主权和选择权。她坚持认为，平等是选择的最可靠的宪法基础。
从2019年HB314在阿拉巴马州通过，到最近该州的反堕胎法生效，我们如何理解美国社会正在对堕胎发动的文化，宗教和政治战争？我们如何审视罗伊诉韦德案的结果和遗产？以下内容由出版社授权摘录"金斯伯格访谈：RBG为后代发声"的"罗伊案"一章，其中包含金斯伯格对罗伊案许多问题的反思和探究。删除的略多于原始文本，副标题由编辑准备。
金斯伯格访谈：RBG的"为后代发声"，作者：Jeffrey Rosen，译者：李磊，|文化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21年10月。
作者|杰弗里·罗森
摘录 |清子
当露丝·巴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被提名为最高法院法官时，她的宪法记录中最有争议的部分是她对罗伊诉韦德案中法律推理的批评。她认为罗伊的决定过于宽泛，无法让公众舆论留在法院的脚下，这一观点遭到了一些女权主义团体的反对。金斯伯格认为，如果最高法院在1973年推翻了有争议的德克萨斯州法律，并抵制了对堕胎强加国家框架的诱惑，那么此案可能会引发更少的反弹，并允许越来越多的州立法机构自行承认生殖选择。
在1990年代批评她的女权主义者没有意识到金斯伯格正在为生殖选择奠定更坚实的宪法基础，这种选择植根于女性的平等权利，而不是她们的隐私权。金斯伯格在1970年代作为辩护律师扩展了她的论点，坚持认为最好不要将堕胎限制解释为女性和男性医生之间的私人问题;金斯伯格坚持认为罗伊诉如果韦德案的裁决以宪法平等保护条款而不是正当程序条款为基础，那么在宪法上将更具说服力。
照片 纪录片"金斯伯格法官RBG"（2018）。
金斯伯格的批评被证明是有说服力的。1992年6月，最高法院在计划生育协会的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分院诉罗伊案中维持了罗伊的意见。凯西，这让自由派和保守派都感到惊讶，他默认堕胎限制确实涉及女性的平等权利和隐私权。
几个月后，金斯伯格在纽约大学法学院发表了她的麦迪逊演讲，"用正义之声说话"，克林顿总统向参议员莫伊尼汉提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他担心"女性反对她"的原因。在演讲中，金斯伯格赞扬了安东尼·肯尼迪大法官、桑德拉·戴·奥康纳大法官和大卫·苏特大法官在凯西案中的观点，该案承认女性"控制（她）生育期的能力"以及她"平等参与国家的经济和社会生活......"这些能力之间有很强的联系。金斯伯格特别指出，在罗伊案中，妇女的平等权利是一个不那么突出的主题，该案"增加了孕妇自由执行医嘱的权利"，并表示，如果该裁决更准确地关注妇女的平等权利，那么该裁决可能不会如此有争议。
在她的演讲中，金斯伯格还批评了罗伊案中"令人兴奋"的观点，她说这还不够谨慎。大法官们为整个国家制定了一套全面的规则，而不仅仅是推翻了有争议的德克萨斯州堕胎禁令，该禁令只允许进行挽救生命的医疗程序，并与州立法机构进行对话。"假设最高法院停止这样做，并合理地宣布这是美国最极端的印记之一违宪，而不是像罗伊案那样制定一个全面涵盖这个问题的制度或一套规则，以取代当时几乎所有有效的州法律，然后是一个不那么包罗万象的罗伊案， 罗伊案只是推翻了德克萨斯州的极端法律，并没有向前推进......这将是一个更全面的法律案例，"金斯伯格问道。可能有助于减少而不是加剧争议。金斯伯格将罗伊的案件与她在1970年代提起的性别案件进行了对比，罗伊的案件引发了反堕胎运动和立法反弹，其中法院开始与州立法机构进行对话，并引导他们慢慢走向更自由的方向。大多数1970年后的性别分类案件与罗伊案之间的区别在于，最高法院......带有温和印记的裁决是朝着变化的方向发展的，这既不是过度的，也不是分裂的，"她总结道。"
从金斯伯格自1970年代以来接手的诉讼中，我们可以找到她批评罗伊的根源。在斯特拉克诉1972年，国防部长金斯伯格首次明确表示，基于怀孕的"不利待遇"相当于性别歧视。金斯伯格挑战了一项要求空军所有女性在怀孕后立即退役的规定，并指出这相当于违宪的性别歧视，因为它对待怀孕的方式比其他影响两性的临时性娱乐要严厉得多。由于此案后来失去了相关性，金斯伯格最终无法说服最高法院采纳她的观点，但她已经播下了一颗种子。
尽管金斯伯格批评了罗伊的裁决，但她从未公开质疑隐私本身的宪法基础。"就生育和亲密的个人关系而言，个人隐私是一项牢固植根于这个国家的传统和最高法院判例的权利，"她在Straker案的起诉书中说。"虽然金斯伯格一直批评罗伊案中的过度判断，但她在堕胎权问题上的其他立场可能会产生更广泛的影响。1984年，她在北卡罗来纳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明确表示，政府有为贫困妇女的堕胎提供资金的平等权利义务。她说，1980年，在最高法院的支持下，一项名为"海德修正案"的联邦法律侵犯了贫困妇女的平等权利，因为它要求政府为除堕胎以外的所有必要医疗程序提供资金。她总结说："如果最高法院承认妇女在生殖选择方面的平等地位，大多数人会看到这样的公共援助案件 - 借用史蒂文斯法官的话 - 主权国家违反其'公平治理义务'的例子。"
金斯伯格的核心前提是，反堕胎法，就像对孕妇的就业歧视一样，是基于将女性视为照顾者的"刻板印象"。今天，支持墮胎的律師、辯護律師和其他公民，包括數百萬年輕女性，都接受她強調平等，而不是隱私，這是最可靠的憲法選擇基礎。
此外，金斯伯格关于最高法院将逐渐削弱罗伊案影响的预测也被证明是合理的。正如她在麦迪逊的演讲中所说："经验告诉我们，如果理论分支形成得太快，它们可能会不稳定。下降的第一个迹象出现在冈萨雷斯诉。2007年，最高法院以5-4的投票结果做出裁决，肯尼迪大法官的多数支持联邦政府2003年禁止所谓的"晚期怀孕堕胎"。金斯伯格写了一篇激烈的反对意见，称肯尼迪的裁决"令人震惊"，并特别批评了他的断言，即堕胎的妇女最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是"不言而喻的"。"这种思维方式反映了一些关于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的旧观念，根据宪法，这些观念长期以来一直令人难以置信，"金斯伯格写道。"她从未忘记肯尼迪的投票;2011年，我在《新共和报》上写道，肯尼迪"在限制堕胎和同性恋权利的法律上站在自由派一边"，她写了一封反对的信："你对同性恋权利的看法可能（到目前为止）是准确的，但冈萨雷斯诉哥伦比亚案呢？卡哈特和之前的斯坦伯格诉卡哈特案？"在斯坦伯格诉卡哈特，肯尼迪不是在挑战最高法院以5-4的票数废除该州对晚期堕胎禁令的决定吗？尽管如此，金斯伯格一直在寻求在堕胎案件上达成共识，以便她能够达成共识。她加入了麦卡伦诉中的裁决。2014年，当最高法院一致推翻马萨诸塞州的法律，在堕胎诊所周围建立一个35英尺的缓冲区时，最高法院一致认为以这种方式限制反堕胎活动侵犯了抗议者的第一修正案权利。
在我们的谈话中，我反复问金斯伯格大法官，他是否认为罗伊案会被推翻。在奥康纳大法官于2006年退休后，金斯伯格一再表示，他担心罗伊案会受到限制，生活在堕胎权已经受到限制地区的贫困妇女将受到最大的影响。但在2018年，肯尼迪大法官退休一个月后，她告诉我，她仍然半信半疑地认为，最高法院不会推翻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先例，罗伊对早孕生殖选择的保证的核心将得到保留。
罗伊案会被推翻吗？
杰弗里·罗森（"罗伊"）：威尔·罗伊诉韦德被推翻了？
金斯伯格（"黄金"）：在凯西案中，最高法院本来有机会推翻它。代表奥康纳大法官，肯尼迪大法官和苏特大法官的强烈意见是罗伊诉。自1973年以来，韦德一直是这片土地的法律，我们必须尊重先例和罗伊诉韦德案。韦德不应该被推翻。如果最高法院坚持这一立场，案件就不会被推翻，无论是民主党总统还是共和党总统都无关紧要。
罗：如果罗伊案被推翻，后果会有多严重？
金：这对不富裕的女性来说很糟糕。如果我们想象最坏的情况，"罗伊诉。韦德被推翻了，仍然会有很多州不会回头。国会或州立法机构做什么并不重要，总有其他州提供这种便利，如果女性能够负担得起，她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只有负担不起的女性才会受到影响。
罗伊诉韦德是在1973年决定的。两代年轻女性在成长过程中都意识到，她们可以控制自己的生育能力，事实上，她们自己的命运。我们永远不会回到过去的样子。罗伊诉韦德在那个时代没有太多的争论。这是一场7-2的投票，只有两个人不同意。即使罗伊·韦德继续说，四个州的妇女已经有权在怀孕早期至少安全合法地进行堕胎，现在远远超过四个州这样做，如果她们愿意的话。这意味着没有一个有钱旅行，飞行或火车到无堕胎州的妇女没有这个问题。任何有办法去另一个州旅行的女性 - 你甚至不必去日本或古巴 - 都可以安全地堕胎。因此，受影响的是穷人 - 无论州法律如何，无论最高法院做出什么决定 - 只有贫穷妇女才会受到影响，我认为如果人们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态度可能会有所不同。
1977年，美国妇女走上纽约街头，要求所有妇女享有安全和合法的堕胎权。
罗：辩护律师如何确保贫困妇女的生育选择？立法机构可以信任吗？还是需要保持警惕？
KING：鉴于各州施加的限制，你怎么能相信立法机构呢？想想德克萨斯州的立法，它将关闭大多数诊所。法院也不可信。回想一下（冈萨雷斯诉）卡哈特的决定，可以追溯到拒绝涵盖医疗补助堕胎的两个决定。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法院对立法的问题。我认为两者都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这个问题需要那些关心贫穷妇女的人来解决。具有諷刺和悲劇性的是，任何有錢的女性都可以去美國某個地方進行安全墮胎，但缺乏旅行費用或必須工作的女性卻不能。很少有选民关心这种对贫穷妇女权利的限制。
Rowe：我们如何才能创造关心这项权利的选民？
KING：首先，人权组织的倡议可以产生巨大的影响。早在1980年代，当我在杜克大学演讲时，我没有特别提到堕胎，我说的是给女性平等的机会，让她们成为唯一可以被允许成为的人，而不会给她们设置人为的障碍。在提问环节中，一位非洲裔美国男子评论说："我们都知道你们白人女性在想什么。你只是想杀死黑人婴儿。"这就是非裔美国人社区中的一些人对这种选择运动的看法。因此，我认为，如果民权组织能够关注缺乏选择对非洲裔美国妇女的影响，那将是有帮助的。
归根结底，人们必须组织起来。想想《怀孕歧视法》。最高法院表示，基于怀孕的歧视不是基于性别的歧视，并且组织了一个联盟团体，以使《怀孕歧视法》获得通过。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是一个核心参与者，但每个人都支持它。这必须从人民开始。没有这种动力，立法机构就不会采取行动。
Rowe：这是一个不同的版本：最高法院在罗伊案中犯了什么错误，以及如何避免在其他案件中犯类似的错误？
金：德克萨斯州的法律是美国最极端的法律。除非必须挽救妇女的生命，否则不允许堕胎。它是否破坏一个女人的健康并不重要，无论她们是否因为残酷的强奸或乱伦而怀孕都无关紧要。因此，当这个案子进入最高法院时，最高法院可以简单地说它太极端了。它完全不尊重妇女的自由权，因此是违宪的。当被问及他对Roe v的看法时。韦德的决定，伟大的立宪主义者保罗·弗罗因德（Paul Freund）说，这就像一个祖母炫耀她的孙子/孙子给朋友留下深刻印象，并问他，"你知道香蕉是如何拼写的吗？"孩子回答说："嗯，我知道怎么开始，但我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停车。"
在罗伊·维的时代。韦德，这个问题在州立法机构中很普遍。有时支持选择的人赢了，有时他们输了，但他们组织起来并获得了政治经验。最高法院的裁决使该国的所有类似法律都违宪，即使是最自由的法律。所以获胜的人说，"太好了，我们做到了，我们赢了。这是我们最高法院的胜利。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反对者，不是一个又一个州，正在进行一场堑壕战，以保持堕胎限制，但目标是一个明确的目标：未经选举产生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因此，争论的焦点是，应该能够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当选成员，而不是当时的九个老家伙。
法律曾经处于一种咒语的状态。有许多州，包括我的家乡纽约州，曾经允许妇女在怀孕早期进行安全堕胎，没有任何问题。四个州持这一立场;其他人需要提供允许堕胎的理由 - 例如妇女健康，强奸，乱伦。因此，法律处于变化状态。我认为，如果这种变化持续下去，将会更有益。最高法院应该废除最极端的法律，然后各州自己也会做出回应。最高法院通常不会取得重大进展，而是向前迈进。罗伊诉韦德是这种谨慎态度的一个戏剧性例外。
罗伊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什么？
罗：你当时批评最高法院，因为他们在罗伊案中起了带头作用。
金：最高法院是一个反应迅速的机构。您必须对最高法院审理的争议做出回应。罗伊诉韦德案，我应该说得很清楚——我认为结果是绝对正确的。德克萨斯州的法律是全国最极端的法律;最高法院本来可以（仅）对它面前的案件作出裁决，这是最高法院通常的工作方式。它应该裁定德克萨斯州的法律违宪，没有必要宣布该国所有堕胎法违宪，即使是那些非常自由的法律。这不是法院通常的运作方式。它不应该迈出大步。
我知道很多人现在认为我误判了这个案子。我知道早在罗伊的案件之前，就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生命权运动;但他们现在有一个在罗伊案子之前不存在的目标。
我批评的另一个方面是，如果你读过罗伊·韦德，你得到的印象是，这主要是医生的权利，他有权以他认为病人需要的方式对待病人。你还会得到这样的印象，那就是有一个医生和一个小女人 -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总是一个女人在咨询她的医生。我对选择权应该如何发展的想法不是关于隐私的概念，也不是关于医生权利的概念，而是关于一个女人控制自己命运的权利，这样她就可以在一个没有老大哥告诉她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的国家做出选择。
在1973年罗伊诉韦德案的判决，对个人隐私的范围进行了辩论。
罗：这是你对性别平等法的巨大贡献。你认为最高法院有一天会最终承认堕胎权是一个性别歧视问题吗？
金：嗯，我认为这反映在凯西的决定中。最高法院有机会推翻罗伊诉韦德，但它说："不，几代人已经知道 - 女孩长大后知道 - 如果他们需要，他们可以做到。"凯西的决定灌输了一种健康的观念，即堕胎必须取决于女性的选择。
Rowe：你在Gonzalez v.卡哈特批评最高法院背离了凯西案中承认的平等原则。
金：那是一次晚期怀孕的堕胎。我担心最高法院的态度的原因是，他们不认为这个女人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该意见说，这个女人在她的一生中会后悔她的选择。这不是最高法院应该想或说的。成年女性能够决定自己的人生方向，并且不亚于男性。所以，是的，我认为最高法院在卡哈特案中走得太远了。这是一种新形式的"老大哥必须确保女性免受自身弱点和幼稚的错误计算"的影响。
罗：你反对多数人认为女性需要保护免受选择的家长式观点，这意味着她们在重新考虑时可能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并改变主意。
KING：是的，他们认为重要的是要确保女性免受误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成年人会犯错。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有权做出自己的判断。
关于堕胎政策的争议
罗：在麦卡勒姆诉Cockerley，似乎在第一修正案和堕胎诊所上达成了一致，但你也指出，在这些看似一致的案例中，实际上潜伏着一些深刻的分歧。请告诉我们有关案例的信息。
金：案件始于马萨诸塞州试图在堕胎诊所前处理抗议者。当地立法机构通过了一项法律，说我们将在诊所周围建立一个35英尺的缓冲区，没有其他人可以越过这条线。这起诉讼是由一群自称是辅导员的女性发起的，她们说："我们没有扔石头，我们没有大喊大叫，我们只是想在她们走进诊所之前与她们交谈，并告诉她们还有其他选择。但是我们无法靠近他们，因为有一个35英尺的缓冲区。最高法院裁定，州政府可以在言论危及他人时限制言论。因此，对于嘈杂的示威者，马萨诸塞州可以采取措施保护想要进入诊所的人。但马萨诸塞州走得太远了，因为视频显示，一些诊所以前从未见过示威者。大多数示威者去了波士顿的诊所，主要是在周六。因此，最高法院裁定，是的，你可以制定一些限制性规则来保护那些进入诊所的人，但你不能走得太远，这样像本案原告这样的人就会受到他们的约束。最高法院的指令是，马萨诸塞州，重新考虑你的法律，想想还有什么限制较少的，没有必要在任何地方建立一个35英尺的缓冲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最高法院的第一步 - 你能为那些试图阻止人们进入诊所的人制定这些法律吗？- 有很大的差异。最高法院说，是的，你可以。最高法院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分歧，这很重要，因为当立法机关通过一项保护诊所门的法律时，只要他们做得好，只要他们做得不太好，那就没关系。这就是本案的主旨。
- 在安东尼·肯尼迪大法官被布雷特·卡瓦诺加大法官取代后，我在一次采访中再次问金斯伯格大法官，她是否认为罗伊·韦德将被推翻。-
罗：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是在一年前，当时你对罗伊案不会被推翻有一半的信心。
金：我仍然这样看。我充满希望的一个原因是想到老酋长（威廉·伦奎斯特）。当我们面对"米兰达案应该被推翻吗？"当涉及到它时，他拯救了这个案件，尽管我不知道他批评了多少次。如果你比较伦奎斯特支持《家庭和医疗休假法》的裁决，你会认为这是1970年代坐在法官席上的大法官。罗伯茨是伦奎斯特的法官助理。
罗：你认为卡瓦诺埃洛大法官会像肯尼迪一样投票吗？
KING：可能不是在一些有争议的问题上。
罗：所以这取决于首席大法官，现在他处于最高法院的中心，很多事情必须由他决定。
金：卡瓦南特是肯尼迪的司法助理，我认为那应该是我在最高法院的第一年。
罗：你如何看待新的胎儿生命法，它挑战了罗伊案件的核心，并声称生命始于受孕的那一刻？
KING：有些州禁止在医生能听到胎儿心跳的情况下进行堕胎。大概需要六周左右，有些女性甚至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归根结底，这是一回事。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当罗伊案被推翻时，任何富婆都可以在美国的某个地方安全地堕胎;所以只有穷女人别无选择，富婆才有选择。作为一项国家政策，这有意义吗？
编辑|清子
该指南校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