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梦想,生活就值得过。
温/南方人民周报记者邓宇从北京报道
编辑 / 周建平 [email protected]
长长的草在强风中疯狂地跳舞。除了盒子里的自我,没有人。
2020年7月,儿童学堂创始人、科幻作家于景芳受音乐人陈洪宇的邀请,在内蒙古草原上一栋7.7米见方的房子里独自生活了三天三夜。
没有互联网,视频和他们住的"黑匣子"的钥匙也被司机拿走了。客房装饰简约,没有冗余。
对于一个习惯于每天处理几十件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常与关心孩子教育的投资者、合伙人、企业家、同事、老师和家长接触的企业家和两个孩子的母亲来说,这种极致的孤独和宁静不亚于"奢侈"。
在那三天里,余敬芳写下了少儿女学院的五年计划,勾勒出近年来要完成的"折叠宇宙世界观"作品的故事情节。"那种感觉,对毛孔来说很刺激。我能听到宇宙中粒子的兴衰,我能听到草原上的蝴蝶翅膀。看到金光,看到意识的统一和宇宙的纠缠。"
她将其描述为近年来的重生:"我更清楚自己是谁,我想要什么。"
四五年前,余景芳离开了她所工作的中国发展基金会,创建了儿童学院,希望从为年轻人开发的高质量原创文化科学课程中创收,以支持PBL(基于项目的学习)营地所在的农村学校的教育,并支持一些落后地区的教育公益事业, "让所有的孩子都能感受到并闪耀出内心的光芒。"
余景芳天性要坚强,自律,会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要轻易放弃。但在过去的一两年里,很多努力在工作上都没有结束,有些似乎在手头失去了机会,而同一个人的痛苦和无助的分离,也让她有了低落。然后今年夏天,一系列新的政策大锤,如该国的"双倍下注",下跌,投资者在很大程度上关闭了教育圈。
你能坚持下去吗?拍摄时,我们有轻微的疲劳痕迹,但眼睛和色调没有游泳。
"我很确定我对教育,写作,做创造性事情的热情以及我的能力。我想做的是为孩子提供好的教育课程内容和服务,让好的教育资源集中到大量资源匮乏的地区。这个目标是设定的,所以所有的外部困难都会被轻易接受。"
《人周刊》:采访前两天,你刚刚在《儿学院》公众号上发表了《浪潮褪色》的文章,向读者坦白了企业面临的困难。
于敬芳:是的。说实话,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们都有底,所以你不必怀疑。事实上,教育行业从2020年开始募集资金降幅特别大,前一年教育行业有38笔重要融资,去年似乎只有12笔,而且主要集中在企业负责人身上,小公司去年很难筹集资金。我们做技术研发,每门课程都要有一个非常小的团队来做。自去年8月和9月以来,它已成为自筹资金,出售经验教训以支持研究和开发。如果营销情况不好,就会有缺口。
人民周刊:儿童学院是做素质教育,在政策上不应该被控制吗?
尹敬芳:素质教育在市场规模上应该比考试型教育小得多。儿童银行现在拥有约30,000名付费用户,提供在线和离线课程。线下PBL课程所在的营地,如敦煌、四川、吉林等,适合短期亲子或单飞营地项目,然后利用该项目的收益做本地教学。贵州璧节纯属公益,无拘无策。
这种营与公益相结合的做法仍在进行中,覆盖多达八个省份,十几名教师正在教学,未来还会继续这样做。我们目前的解决方案是将不同的业务拆分为不同的资助者,暂停一些营地课程并切断我们的一些产品线。刚刚谈到的合作社说,有些课程可以去公立学校,但只是免费。这也许是未来的发展前景,可以做到,但我们不能赚钱。(笑声)
可以说,理想主义的这一方面应该是可以实现的。至于商业层面,只要(儿童银行)能上线,无论是公益基金还是其他资金,都能支持课程研发做好,能让我们的老师过上好日子,那就没关系了。
景芳:我想把优质的教育资源带入更多孩子的生活(摄影/格雷,由光荣的魔法3到裘德版)
《人物周刊》:与市场上各种各样的课程学习竞赛相比,你的独特之处在哪里?
尹景芳:市场上确实有很多音频知识付费课程,但国内游戏化学习,APP的主要文化和艺术,应该几乎为零。就像我们的《时空之旅》一样,它被收录在"故事故事和穿越时空探究游戏"中,系列科学、人文、艺术,包罗万象,与孩子一起穿越人类文明史。比如我们讲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让孩子们玩世界地图,运到这一端去交易什么商品,到海洋这边交易什么商品,这个过程如何赚钱。在像这样的小游戏中,孩子们很容易看到所谓的世界贸易发生了什么。
谈起这座城市的诞生,从古希腊著名的温泉战争开始,关于雅典和斯巴达作为最早的城邦,是这座城市子孙后代的祖先。那么让孩子们想:农村有食物和衣服,人们为什么要发展城市?从这个问题出发,让他们列出自己在城市中通常看到的建筑,他们知道什么职业,并推导出城市的功能,最后引出历史学家研究城市起源的几个戏剧性陈述:贸易爆发,职业爆发,河流汇合。这正是历史学家的想法。
我们希望我们的孩子在我们完成课程后,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一些对他一生有用的东西,比如一种重要的思维方式。
人民周刊:Kids Company也在推行"青少年成长计划",与一些大学、机构共同努力,让中小学生了解成为一名建筑师、游戏设计师、服装设计师是什么感觉。但由于疫情无法被推下线,因此启动速度并不快。那么,经过几个月或六个月的学业后,一个孩子真的能理解一个职业吗?
于敬芳:几个月或几个学期不足以让学生爱上或擅长一个职业,但一个学生不喜欢一个职业就足够了。
例如,如果你编造了一个学期的课程,你可能会知道我不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样做,因为编程需要非常耐心、详细的逻辑。你尝试的很多事情,你都会知道自己对自己是否有吸引力。
而有些事情,虽然很艰难,也有无聊的地方,但做了一个特别的骄傲,做不到它充满痛苦,遇到挫折而不愿意放弃,那种欲望不可能是职业的方向。我相信,只要他们的心没有被堵住太久,你就能找到。
大学毕业后,换学校或专业要困难得多,换工作的成本太高。我们的《青少年成长计划》就是让孩子做实事求是的项目,自我反思和规划,逐渐找到自己的方向,不断走近专业、专业化的发展道路。
孩子们的大学老师带领孩子们到敦煌参加夏令营。敦煌也是儿童学院的教学地点之一
人民周刊:说到国内教育生态,你说"以选拔为目标而不是培养为目标的教育体系,基本上排除了大部分人生理想","国内教育没那么差"。
尹敬芳:我是教育的改进者。我丈夫和我接受了考试教育,从小学到我们博士毕业。我的孩子现在在公立学校上学,必须参加考试,这很好。但最重要的是,考试不应该是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应该降低考试在一个人生活中的比例和重要性。
我认为未来的考试(小学和中学)应该是最低要求,而不是最高要求。对于学生来说,最好放弃一半或更多的时间来做实际,创造性,自我驱动的事情。
如果我的孩子不上高中,他们可以有一种养活自己的技能,好吧。但我尤其不能接受的是,孩子没有技能,在家里靠玩游戏,去啃老。他必须能够安排好自己的事情,有毅力,为他想做的事情而努力工作。所以现在我女儿每天少做作业也没关系,但她按腿、坐起来和站起来的次数也不少。话又说回来,一个孩子只要独立、执着,就不会坏。
人民周刊: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选择做教育?
尹敬芳:当我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工作时,我想从更长远、可持续的角度帮助贫困儿童成长。但事实证明,如果你依靠政策,慈善或一些最重要的缺陷 - 你可以真正使用什么样的教育内容来真正帮助他们?我想做的是为更多的孩子提供良好的教育资源。是教育公平的持续追求者。
上儿童大学之初,心灵是一幅画面:天空中有一座云厅,一个孩子推开一扇门,有光。他会看到一个非常广阔的场景,也许是书本、知识,或者其他精彩的场景,都会有一种"哇"的感觉。这种想象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内心深处的痴迷。
《人物周刊》:这条路上收获了什么,有没有失去(或后悔)什么?
尹敬芳:过去在基金会做研究会联系各级官员,深入国家,是很好的经验。创业让我接触到更多的父母、企业家和教育界的人,等等,我很感激每个人都能带来新的信息和意识。
也许唯一需要反思和调整的是,当资源丰富时,三四个人可以做三四件事,互相支持。但是,由于资源有限或没有资源,因此需要权衡取舍。之前三四次,我每次都失去了一些同伴,直到今天我仍然为这个地方感到难过......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到今年,我有自己的一个很大的变化,那就是接受在我的一些目标上的让步。我以前有点固执和强硬,即使大家不同意,我设定的目标一定是要实现的,必须实现的,不想妥协的,现在会愿意与他人沟通,倾听意见,更柔和。
福建省培田市,儿童学院的教学地点之一,当地儿童就读地
人民周刊:你每次讲到贵州璧节,你教孩子的时候,都有一些自我克制的感觉,为什么?
于景芳:(哽咽)是的,任何时候谈论这个话题,都会很难控制情绪。有很多故事,很多人会叠加在我们面前。
那边的老师昨天给我回了电话。我说,我们的课程,不是简单地教一点知识点,而是开阔孩子的视野,比如探索水循环,到陆地上看植物的生长,了解中国和其他国家有何不同。他们说,好吧,我们的孩子特别需要这个。我们害怕给他们更多的准备负担,说要给他们一个非常直观的一站式课件,问题。结果,老师说,如果你一直盯着屏幕上的课堂,那就太死板了,孩子的依赖性太强了,他们的大脑不会动。仍然需要更多的互动。
每次我去那边的孩子们上课,无论是火星探索还是别的什么,孩子们都特别好奇,热情,但基本的东西更糟。有人说,有必要设计这样生动有趣的课程吗?我说,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不需要它?他们的兴趣是他们需要的。
那里的老师非常喜欢这门课程,但他们没有资源。孩子们的旅行从来都不仅仅是所谓的"高端(家庭)"。大城市里的人,仿佛要看到整个世界更大,其实大家也都住在信息室里,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
对我们来说,每个孩子都像圣灵里的那个小小的灵魂。我们相信每个孩子都可以成为一个自我实现的孩子,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找到永远激励他们的光。
人民周刊:您最近关注了哪些主题和问题,您如何看待自己所处的时代?
尹敬芳:这几年我一直在策划《宇宙科幻六人组》,这是一部以折叠宇宙为主题的六集小说。这些年来,我所学到的都是围绕着这个,比如心理学、潜意识、历史和考古学,关于青铜器和中华文明的起源,我已经研究了大约两年。还有关于多元宇宙和暗物质能量理论的新技术,包括人工智能、区块链、大脑接口等。
平时我也多想想每个人的个人选择、情感,我们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与他人的关系是什么,会坚持阅读文学和心理对话等等,总之,希望能有一个活生生的触动。
关于这个时代,首先,分歧越来越大,意见和态度分歧,群体间观念越来越不同,冲突激烈。个人选择走向何方,经济与国际关系,就连专家都表示,未来并不明朗,所以会有更多的混乱。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以看到许多新的领域,国家对科技发展的支持。有了梦想,生活就值得活下去,热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