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曆史上有着這樣一個人物,他在五胡亂華中拯救漢人,被視為漢人的救世主,可是現在在主流史書中根本很少被提及;他是那個時代骁勇善戰的代表,曾經數次以少敵多,殺得胡人聽到他的名字就膽顫;他釋出“滅胡令”,号召漢人一緻對外,終導緻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就是冉闵。他是英雄還是屠夫?為什麼他的故事現在鮮有人知道?
西晉滅亡後,匈奴、羯、氐、羌、鮮卑等五個少數民族進駐中原形成一系列國家,與南方漢人政權對峙,史稱“五胡十六國”。胡人統治下的北方實行一些壓制漢人的政策,難以維持生機的漢人團結武裝起來,組成軍隊,這支“乞活軍”的首領就是冉闵的父親冉瞻。在一次與前趙的戰鬥中失敗,冉瞻被殺,冉闵被俘。前趙開國皇帝石虎收他為養子,骁勇善戰的冉闵得到重用,多次率兵攻打鮮卑。大敗鮮卑20萬大軍,斬殺7萬餘人,一時聲名大震。司馬光曾評價他:“闵骁勇善戰,多政策。石虎愛之,比于諸孫。“
石虎死後,冉闵推翻了後趙政權,建立了魏國,史稱“冉魏”。 可他這麼做就成為胡人們的共同仇敵。于是冉闵聽從謀士意見,頒布“殺胡令”打出“胡逆亂中原,天下共讨”的旗号。冉闵率兵四處征戰,創造了以少勝多、十戰十捷的戰争神話。先是憑借3000騎兵攻破匈奴軍營,斬殺匈奴兵3萬;後來以5000騎兵打敗衆胡聯軍7萬,又以11萬大軍攻破胡軍30多萬,以萬餘人斬殺胡軍4萬,羯族幾乎滅亡,匈奴、羌、氐三族被逐出中原。後來,冉闵率領不足1萬人的軍隊出征,被前燕14萬大軍包圍。他帶領士兵反守為攻,大膽推進,與前燕大軍作戰10次,均獲全勝,創下了史無前例的傳奇戰績。
然而,在前燕大軍的圍攻下,冉闵的部隊最終寡不敵衆,冉闵也被俘。前燕國君慕容儁見到冉闵後說:“汝奴仆下才,何得妄稱帝?”冉闵斥道:“你們這般夷狄禽獸都敢自稱君主,何況我這樣的中土英雄!”慕容俊氣急之下,命人将冉闵鞭笞三百,然後斬首。據《晉書》記載,冉闵死後,山左右七裡草木全部枯萎,蝗蟲大起,自五月起天旱不雨,直至十二月。慕容儁惶恐,派使者前往祭祀冉闵,谥号為武悼天王,當天降大雪。
那到底冉闵是英雄還是屠夫?這就要從當時的曆史環境來看了。“五胡十六國”時期,民族沖突之深、積怨之多遠非今人可以想象。據《晉書》記載:“夕則奸淫,旦則烹食,所留屍體堵塞了易水河,河水殷紅殷紅。“胡人原始野蠻的行為給漢人帶來了深重的苦難,這才使冉闵忍無可忍舉兵滅胡,這也是這一時代的無奈之舉。冉闵對于漢人的功績是值得肯定的,但他的屠胡行為放在今天,則成了專家眼裡的“極端民族主義分子。
範文瀾曾評價:冉闵逞勇殘殺,立國三年,死人無數,失敗是必然的。但是,他的野蠻行動反映着漢族對羯族匈奴族野蠻統治的反抗情緒,是以他的被殺,獲得漢族人的同情。慕容隽緻祭贈諡,正是害怕漢族人給予冉闵的同情心;秦漢魏晉從來沒有亡國後自殺的大臣,因亡國而自殺,是從冉闵的魏國開始的,這也說明漢族與非漢族間鬥争的極端尖銳;至于冉闵以區區之力馳騁中原,而東晉又隻作壁上觀,是以亡不旋踵,隻成為曆史上的悲劇而已。
冉闵為那段血腥的曆史承受了千年争議,成為時勢弄人的又一悲情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