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饑餓的鳄魚正在溺水的霸王龍的屍體中覓食。制圖：維克多·萊希克
作者：MICHAEL GRESHKO
2014年7月，研究人員在猶他州南部的公共土地上尋找海龜化石，發現了"巨型分子"的線索：屬于暴龍的怪物龍的腳踝骨。幾個小時後，他們在松樹之間的沙子裡發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獵龍者的遺骸，他們似乎都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死亡。
在周二發表在科學雜志PeerJ上的一項研究中，科學家們向全世界公布了這個遺址，并推測霸王龍是一群恐龍。"恐龍行為和恐龍生态學可能比我們在任何時候想象的都要複雜，"該研究的第一作者，美國土地管理局的古生物學家Alan Titus說，他在該地點所在的Grand Staircase-Escalante國家紀念碑工作。
在Grand Staircase-Escalante國家紀念館的彩虹和獨角獸采石場發現了一組暴龍化石。這幅圖像描繪了同一物種暴龍的頭骨，該頭骨在遺址以北3公裡處出土。攝影：ALAN TITUS，BLM
提圖斯甚至認為，這個地點可以作為霸王龍在狩獵中合作的證據。"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大型陸地捕食者的集體行為更像是一群狼和一群獅子，"他說。
但正如提圖斯和其他專家所說，真正的群體狩獵在現有的捕食者中很少見。捕食者之間的社會行為包括對另一個人最基本的容忍，以及協調的群體攻擊，等等。
這些新化石并不是在同一地點發現的第一批霸王龍化石，但在仔細重建了該地區的地質曆史後，科學家們發現了強有力的證據表明它們是成群結隊的。但是有一個非常令人困惑的問題，關于他們一起做什麼。
彩虹和獨角獸采石場
彩虹和獨角獸采石場遺址已有7500萬年的曆史，是美國南部第一個此類遺址。然而，它并不是唯一顯示霸王龍濃度的地點。在加拿大阿爾伯塔省的一個骨床中，有12到14具阿爾貝托龍的屍體似乎是在洪水期間聚集的。在蒙大拿州，一個大約一半大小的網球場區域包含至少三隻Daspletosaurus的遺骸。即使在南達科他州，在那裡發現了著名的龍蘇的化石遺址，也有其他龍個體的遺骸。
化石足迹也為這種現象提供了證據。2014年，科學家宣布，不列颠哥倫比亞省的岩石保留了三隻霸王龍的腳印，它們在短時間内朝同一方向移動，但可能不是同時移動。研究人員認為，該網站可能指向社會行為，甚至為霸王龍提出了一個統稱："恐怖組織"。
對奇異龍種群的新研究檢查了其骨骼内部和周圍的沉積物。該團隊懷疑恐龍在季節性洪水中一起死亡。然後他們的屍體被沖入低窪的湖泊中，埋在細泥顆粒中，這些顆粒進入骨頭中暴露的角落和縫隙。
後來，湖水幹涸了，後來，附近的一條河流改變了路線，流經了他們被埋葬的地方。湍流激起了骨頭，将它們分開并重新埋在沙子中，直到它們被提圖斯的團隊發現。
該遺址的沉積物還含有木炭顆粒，這意味着在恐龍遺骸被重新掩埋期間發生了森林火災。
霸王龍社會化
因為有太多證據表明霸王龍有時生活在一起，研究人員開始研究恐龍的近親，以推測它們一起做了什麼。
威斯康星州基諾市迦太基學院的古生物學家托馬斯·卡爾（Thomas Carr）沒有參與這項新研究，他說，發現更多恐龍群體的迹象并不一定令人驚訝。滅絕的恐龍屬于一個更大的群體，稱為始祖龍，其中包括群居動物，如現代鳥類，短吻鳄和鳄魚。
在大樓梯 - 埃斯卡蘭特國家紀念碑上鳥瞰猶他州景觀，在那裡發現了霸王龍骨架。攝影：ALAN TITUS，BLM
現有的龍參與各種社會行為。有時鳄魚和鳄魚會冒險，追逐同一個獵物而不攻擊對方，或者它們把魚推入對方的嘴裡。金雕有時會成對狩獵。但這些行為要麼極其罕見，要麼不依賴于現代狼的嚴格社會結構。
在早期的龍種群中，很少有真正的合作狩獵的例子。也許最好的例子是哈裡斯鷹，一種生活在美國西南部的猛禽。在它的一些栖息地，三到七隻鷹的群體一起築巢和狩獵。但在一些栖息地，這些鷹隻成對築巢。
即使滅絕的恐龍确實成群結隊地狩獵，現代的群體獵人也可能不是完美的類似物。在2020年的一項研究中，由古生物學家約瑟夫·弗雷德裡克森（Joseph Frederickson）上司的一個研究小組研究了迅猛龍的近親Deinonychus，一些古生物學家推測，爪龍是一種類似狼的群體獵人。在現有的狼中，幼崽以成年狼的獵物為食，是以為了測試爪龍是否做同樣的事情，弗雷德裡克森測量了在同一位置的蟒蛇牙齒中發現的化學痕迹。
兩組牙齒之間的化學差異意味着年輕的恐龍和成年恐龍不吃相同的食物，這給蟒蛇是真正的群體獵人的想法潑了冷水。
那麼奇怪的龍一起做什麼呢？"雖然我喜歡測試這些東西 - 這個概念對我來說很酷 - 我不确定我們是否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威斯康星大學韋斯地球科學博物館館長弗雷德裡克森說。"恐龍的行為對我們來說可能總是有點神秘。
恐龍大腦
科學家了解霸王龍行為的另一種方法是利用我們對它們大腦的了解。卡爾說，與它們的近親相比，霸王龍的大腦相當複雜，與平衡和嗅覺相關的區域更大。但就體型而言，霸王龍的大腦比現代鳥類小，更接近現代短吻鳄和鳄魚。
短吻鳄和鳄魚是群居動物，通常生活在高密度環境中，但不定期成群結隊地捕獵。如果像一些研究人員所說的那樣，他們一起狩獵，那隻意味着這種情況很少被觀察到。
在彩虹和獨角獸采石場出土的暴龍化石被包裹在石膏和亞麻布層中，運往猶他州卡納布賤民河地區的古生物學實驗室。攝影：Alan Titus，BLM
這意味着重建動物的大腦并不容易，更不用說确定它能達到什麼行為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研究鳥類大腦進化的進化生物學家艾米·巴拉諾夫（Amy Balanoff）說。"歸根結底，大腦太複雜了......這是關于大腦的大小，關于連接配接點，關于連接配接點的大小。"
Balanoff補充說，盡可能多地了解暴龍将有助于填補細節，例如它們是否孵化。
也許猶他州的彩虹和獨角獸采石場将幫助我們更好地了解恐龍的行為。Titus及其同僚計劃對Teratophoneus的部位進行更多的研究，其中可能包括分析牙齒中的化學痕迹。
他們還計劃進行更多的挖掘 - 不僅僅是恐龍，還有其他化石。曾經是淡水湖和河流，該遺址是巨型淡水龜的骨頭和巨型古代鳄魚Deinosuchus的遺骸的家園。
提圖斯一直在熱情地談論這個網站，他的同僚們開玩笑說，它的名字好得令人難以置信，裡面有"彩虹和獨角獸"。但現在，"我認為這個名字幾乎低估了它，"他打趣道。
（譯者：孫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