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情報局》作者:老局長
1974年一個名為" 生物控制學" (Biocybernetics )的項目,在美國國防部先進研究項目局(DARPA)啟動。
項目的目标,是希望通過對腦電圖的信号分析,解讀出人腦思維活動的特征性信号,并将其轉換為可以控制電子裝置的數字化指令向外輸出,直接控制相關軍用裝置,實作“人機合一”,這就是最早在DARPA啟動的“腦機接口”項目。
這是一個看上去似乎極度科幻,但其實比想象中離許多人都要近的前沿科技領域。我在和很多人聊到這個領域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這東西還離人類太遠,根本虛無缥缈,甚至下意識覺得有可能是PPT式騙錢項目,但你隻要告訴他們另一個事實,他們的看法就會發生巨大的轉變:
在2018年11月19日,美國商務部工業和安全局(BIS )“ 針對關鍵技術和相關産品的出口管制方案”中,腦機接口技術和半導體晶片、人工智能一起被列入了明确的技術禁運清單,名列第11位。
國内領先的侵入式腦機接口公司腦虎科技宣傳圖
有時,競争所帶來的危機感,會讓人更清晰地認識前進的方向。這個科幻想象式的瘋狂技術,其實早就已經成了中國在世界競争中又一個掉不起隊的尖端領域。
在這個領域,矽谷已經産生了一批有了相當進展的著名公司。比如已經獲得FDA準許,對永久植入性裝置進行臨床試驗的Synchron;再比如侵入式腦機接口晶片的開拓者Neuralink,這家公司的創始人是馬斯克和其他八名知名大學的學者或工程師,分别來自不同的領域。
無論是AI人工智能、腦機接口,還是元宇宙。人類科技的發展,都正在進入一個全新的技術融合時代,學科間的界限被逐漸模糊,産生了大量的交叉應用。腦機接口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項前沿科技,它最典型的特點,就是橫跨了極多的學科,需要建立一個幾乎沒有先例可循的複雜研發網絡。
這意味着傳統的組織架構、協作模式,都已經不再适用了。中國想要沖擊前沿領域,就必須更新自己的組織協同工具,來跟上時代的發展。在美國,這個工具未來可能叫做Microsoft 365 Copilot,而在中國,最有希望實作這種平台級協同的,可能将是釘釘這類智能化工具。
跨學科的複雜系統
将成為前沿科技的趨勢
2015年6月5日,中科院成立了腦科學和智能技術卓越創新中心,包含了20個院所80個精英實驗室。它的架構讓我想起了很多美國研究型大學旗下的著名前沿科技領域實驗室。
一直以來,都有很多專家和學者認為,中國在前沿科技領域和美國的差距,有相當程度上來源于本土高校僵化的組織形式,在限制學科的交叉應用,應該學習美國研究型大學的實驗室制度,來建構更适合未來科技發展的科研組織架構。
以麻省理工學院舉例,其最著名的計算機和人工智能實驗室(CSAIL)涉及了十幾個系,裡面有上百名教授和科學家(非終身教職職位的研究人員),幾乎同樣數量的博士後,500名左右的研究所學生(主要是博士生),加上幾百名大學生,再加上一些管理人員,總數超過1000人。這比和它相關聯的大部分系的規模都大。
格蘭德(Polina Golland )教授用了下面這張圖來描述系和實驗室的關系:
圖5.3系和實驗室關系的矩陣圖,紅色交叉表示某個實驗室與某個系有關聯
再比如美國大學曆史上第一個大規模、跨學科、多功能的技術研究開發實驗室,林肯實驗室(Lincoln Laboratory),其前身是研制出雷達的輻射實驗室,後來發展成了聯邦政府投資的研究中心,與美國國防部深度合作,一度成為美國軍事電子系統的大學營。
幾乎所有針對前沿科技領域的實驗室,都有極為複雜的跨學科科研體系在進行支撐。而腦機接口無疑是前沿科技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領域。
拿國内領先的侵入式腦機接口公司腦虎科技來說,公司僅100人左右,但卻橫跨了衆多學科領域,例如半導體、醫療器械、軟體、晶片、算法雲平台等。
腦虎科技創始人、CEO彭雷表示,腦機接口所涉及到的交叉學科,比他前四次的創業交叉程度加起來還多。
值得注意的是,相比純粹的研究型大學實驗室,對于企業來說,他們要做的不僅是基礎的研發,還要将科研成果進行産業化落地。這就讓整個公司的運轉出現了比實驗室更為複雜的需求。
以腦虎舉例,其研發總部在中國醫療器械的産業核心上海,晶片公司在供應鍊及産業資源豐富的橫琴,生産基地在南昌,此外,北京、成都等地也都有業務布局。
腦機接口涉及到的每一個環節,都不能隻停留在自己的領域,必須對其他環節也有系統性的認知,才能推進工作。這意味着,傳統的溝通協作模式和強度,已經遠遠無法滿足前沿科技公司的需求了。
就像我們之前講過的EDA一樣,産業的硬體進步,往往是在軟體的系統性支撐下實作的。中國想要在尖端科技制造領域不掉隊,顯然也需要更高效,架構更靈活的智能化工具,給行業進行底層的支撐。基于這些訴求腦虎最終選擇了釘釘。
從知識沉澱到生産制造
如果人類科技的發展方向是跨學科的複雜系統,那麼未來人才需求最重要的關鍵詞,或許就是:複合型人才。
彭雷一年得看20-30本橫跨各個學科的專業書,醫學類的得看,晶片半導體的得看,材料科學的也得看,看完了不行,還得分享,還得外化,把自己能想到的東西分享出來,然後沉澱成為整個公司共同的認知。
腦虎的上海總部一共有80人左右,卻做了一個60人的階梯教室。這個階梯教室的作用是每個月2-4次不等的科學家分享、院士課堂。分享者主要來自中科院不同的所、不同大學的老師、國内國外的教授等,而每一次分享,都會被收錄在釘釘雲盤中,最終構成了腦虎獨一無二的知識分享庫。
公司不斷去鼓勵大家聽跨學科的課,跟跨學科的科學家、老師開會,去交叉的領域找到思想的火花。不斷分享、交流、會議、碰撞、腦暴,然後最終沉澱到智能化工具上,成為這家公司差別于所有其他公司的核心競争力。
釘釘通過軟硬體的結合,将這些課程錄制下來,并輸出會議的腳本。一旦有新員工入職,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一個月之内,看完雲盤中沉澱下來的将近100節課程,來實作認知層次和知識儲備上與整個公司“對齊”的效果,将腦虎文化中的“快學快用”貫徹下來。
這讓我想起,我曾經在一位超長文部落客Tim Urban的網站waibutwhy.com中看到過一篇數萬字的長文,《Neuralink and the Brain's Magical Future》。其中一個論述非常有意思,說的是馬斯克之是以建立腦機接口公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認為總有一天AI會超過人類,并且會讓人類淪為奴隸。鑒于人類生物腦的演化速率遠不如AI恐怖的疊代速率,或許人類未來的走向,将是通過腦機接口外挂一顆存儲在雲端的智能腦,來幫助我們實作資訊的調用,甚至是資訊的處理和思考。
在我看來,這些沉澱在釘釘中的知識與課程,就像是腦虎這家公司的外接大腦一樣,正在演化出這個公司獨一無二的文化與思維鍊路。
同樣在快速疊代的還有腦虎的組織架構。
成立初期,腦虎的成員隻有不到10個人,而現在已經擴充到了100個人左右。幾乎每半年,公司都要根據飛速發展的業務,對組織架構進行一些調整。企業發展數字化的鍊路是跟随業務發展的階段逐漸推進的,成立初期,隻把通訊用起來就完了,能夠用釘釘開視訊會議、能夠聊天就可以了。
後來有了辦公室,就上了軟硬一體的會議系統,把會議室跟釘釘聯通;有了考勤就得把門禁聯通;預演差不多開始立項,就上了項目的管理工具Teambition。銷售慢慢開始有了團隊,就要上ERP、CRM。
傳統的數字化管理軟體,通常是跟大公司一起,在成熟領域磨合出來的。在顧及了全面性後往往很難顧及靈活的調整。而釘釘則通過非常好的底層PASS化程度,配合低代碼等方式,将需求響應的速度和靈活性都變得很高。
釘釘的組織結構、包括彙報線、部門的設定等都非常友善,而且具有很好的可定制化水準,所有新員工進入後都可以很快明确自身在組織内部的位置,而組織架構随公司發展進行調整也很友善。
有一次,彭雷在日本出差,想要遠端建立一個一周後在國内時間的線上會議,卻發現隻能預設使用日本時區建立,他和釘釘的不窮發消息,說這是個bug,很快就得到了産品經理的響應,從發現問題到産品經理給他拉會議,可能隻有一個小時。而在需求描述清楚後,産品經理5分鐘就判斷出來确實是設計上的瑕疵,并加入了産品更新的排期。
腦虎科技聯合創始人、CEO彭雷在釘釘的釋出會
這在傳統的工業軟體或數字化工具中,幾乎是不可想象的需求響應速度。需要的遠不僅僅是人力的投入,更重要的是底層架構的工程能力。
另一方面,釘釘的整個底層從一開始做的就是PASS化的,外部系統的接口很完整成熟,做一個客戶就能迅速把經驗沉澱下來,和外部的對接重複工作被大大簡化。原先獨立的ERP系統等,都擺脫了資料孤島的宿命,被內建在一個統一的底座上,來支援全流程的資料互通。
腦虎就不僅用了釘釘的原生産品,還用了一些生态産品,比如用友的ERP。釘釘在這裡起到的是資料平台中樞的作用,這種曾經單一的工業管理軟體,逐漸被建立在釘釘的底層支援之上,被納入了一個更為宏大的資料生态,給傳統的數字化鍊路帶來了巨大的效率提升。
智能時代的競争優勢
2001年,網際網路泡沫破滅,納斯達克指數被腰斬之時,喬布斯提出了一個至今都在被世人不斷驗證和踐行的天才構想:人類的未來,将建立在端到端,節點到節點的資料傳遞之間。一旦你建立了一個龐大的資料生态,并掌握了其中關鍵的幾個節點,那麼這就将是你在這個時代最重要的競争力所在。
後來,驗證了喬布斯這個構想的,先是現象級的iPod,接着就是橫空出世的iPhone。随着摩爾定律在商業上逐漸走到了盡頭,這種發展的趨勢開始轉向軟體和系統層面;而當一個軟體平台開始成為資料中樞,建構龐大資料生态的時候,下一步它将順理成章地走向人工智能。
随着ChatGPT的爆紅,最實際也最首要的擔心,就是資料安全問題。使用者在使用ChatGPT等AI工具時,可能會不經意間将私密資料輸入到雲端模型,這些資料可能成為訓練資料,也可能成為提供給他人答案的一部分,進而導緻資料洩露和合規風險。
根據外媒報道,亞馬遜的公司律師稱,他們在ChatGPT生成的内容中發現了與公司機密“非常相似”的文本,可能是由于一些亞馬遜員工在使用ChatGPT生成代碼和文本時,輸入了公司内部的資料資訊。而這些資訊又被當成答案提供給了新的提問人。
基于這種安全性的考慮,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商業判斷就成型了:就像今天所有大公司都在建立自己的資料庫或雲一樣,未來AI大模型領域,爆發的也将是巨頭的戰争。有能力的公司和國家,為了不讓自己的資料洩露,必将走向研發自己的大模型。
而在這一點上,釘釘似乎有天然的優勢。
釘釘這類工具的底層邏輯就是建立在公司群組織層面上的。它不像微信這些聊天工具強調個體屬性,在産品架構上就偏向私人化。
這意味着,釘釘更适合建構企業内部的資料生态,同時也能很好地将企業内部的生态和外部進行安全隔離。
舉個例子,腦虎内部的資料安全内控,就是不允許通過微信發任何辦公檔案的,需要進行保密資訊傳遞的供應商,都會被要求安裝釘釘來確定資料的安全。如果用這個思路去思考上面亞馬遜的那個案例,企業員工在組織内部使用的資料資訊,将隻會作為你自己企業的AI訓練素材,如果有外部的提問人對你提出了相似的問題,由于資料的隔離,對方也是不可能獲知與你相似的答案的。許多安全性的考慮也就迎刃而解。
換言之,釘釘這樣的産品形态,幾乎是這個市場上最适合做企業内部的語料庫的了。在內建大模型之後,将會極大地提高企業決策的效率。
彭雷和腦虎科技最期待的也是這一點。他舉了個例子,今天腦虎很多部門的内容,都是分散在雲盤、知識庫、項目、聊天記錄裡面的。如果有了企業内部的AGI,作為CEO的彭雷以後可以不用去檢視文檔,自己彙總處理資料,而是直接問:我們過去三個星期有哪些會?做了什麼新的知識分享?AI會自動檢索,并将資訊彙總成清單直接交給他。
又或者,他需要一個工作周報或月報,來回顧公司的發展和項目的推動過程,也可以直接讓AGI自動生成,不必再自己去打開數個文檔或項目管理計劃,将已經做過的事情再重複總結一遍。
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想,AI可以總結過去,當然也可以幫你展望未來,實作對未來計劃架構的搭建。人類則可以直接在架構上進行調整,細化,去進行可行性的驗證等工作。
To C的一端,聊天也好、做圖生文也好、視訊生成也好,這一系列的應用,都隻能取代一部分的工作;在To B的層面,這種提升則是系統性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之前的文章裡就說過,工業軟體的未來,将會進入雲和AI的時代。拿EDA這類系統性極強的軟體來說,如果有釘釘這樣的平台作為系統接口,對于一直被當作産業協同難點的資料互通問題,甚至都将不再成為問題。
通過自身的大模型賦能企業,釘釘這類智能化工具将要造福的,是整個中國的科技産業和高端制造業。
結語
2021年,大陸全社會研發投入27900億元,其中76%來自企業投入;2021年國家重點研發計劃中的79%是由企業牽頭或企業參與的,全國企業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21500億元,比上年增長了15.2%。
在不知不覺間,全球經濟競争格局已經發生了轉變,國家間的綜合國力競争,演變成了以科技創新為核心的發展競争。而毫無疑問,科技創新型企業,也成為了中國科技競争中的中堅力量。前沿科技企業的研發,成了中國與世界競争的先鋒。
我們一直說,無論在制造業還是在科技産業,速度都是中國未來競争中最核心的競争力所在,而速度的背後,是對龐大資源的排程和協調能力。
這意味着,無論是研發領域,還是制造領域,釘釘這樣不斷加快企業反應速度、資訊處理速度、服務科技企業的智能化工具,都将成為中國未來科技競争中的底層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