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父亲无序地弹着钢琴，蹦出高低不一的音阶，女儿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场“独奏音乐会”，一段父女冲突的戏码拉开了故事的序幕……7月27日晚，由金士杰、田水主演的话剧《父亲》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首演。
两位老戏骨同台飙戏让观众看得过瘾，但谈起创排过程他们却大倒苦水。“这几乎是我演过最难的角色！”“感觉自己一直跟台词在打仗。”《父亲》究竟是一部怎样的戏，让金士杰和田水产生如此感受？
话剧《父亲》讲述了一位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在与女儿的相处过程中，不断陷入记忆与现实交错的时空漩涡。作品通过交替展示阿尔茨海默患者的视角与患者家属的视角，制造出具有悬疑效果的混乱感。编剧弗洛里安·泽勒又巧妙地利用了“眼见为实”，从无法辨别现实和妄想的人的角度讲述这个故事，新颖的叙事方式为其斩获无数殊荣。
话剧《父亲》（中文版）剧照。受访者供图
2014年，该剧本就曾斩获法国重量级戏剧奖项——“莫里哀戏剧奖”最佳剧本奖，并于2015-2016年间提名托尼、劳伦斯·奥利弗等多重大奖之最佳剧本奖。迄今为止，多个舞台版本《父亲》已在全球超45个国家上演。同名电影《父亲》（又名：《困在时间里的父亲》）还斩获了包括第9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男主角等30余项大奖。
如此成功的作品吸引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关注，并将其搬上了中国话剧舞台。在剧中饰演父亲的是表演艺术家金士杰。因为这个角色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他的戏份中便有许多看似简单却没有逻辑的台词。这让金士杰不禁感慨“记台词困难这件事在以前的舞台剧中从没有发生过，安德烈几乎是我演过最难的角色。”
“作者很‘狡猾’，他通过一种‘颠三倒四’的写作手法企图给观众呈现患者的脑中画面。”在金士杰看来，这也是作品的戏剧张力所在，“这个故事中探讨的不仅是久病床前父女两人的关系，更是一个病态、扭曲的家庭所表现出的生活状态。你看完就会发现，这个故事发生在每个家庭都一样，既快乐又残酷。”处处充满挑战，但金士杰还是收获满满，“很感谢上话的专业，让我走出了舒适圈，突破自己又很安心。”
话剧《父亲》（中文版）海报。受访者供图
对田水来说，饰演女儿安娜也让她不断心碎，“我的母亲也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排练中安德烈与安娜的样子，和我与母亲的样子总会重叠在一起。”每每排练，田水总会一遍遍翻开自己，回想母亲生病时候的样子，并将其一次次装进安娜的身体里，让表演无限趋近于角色。田水坦言，“这样的过程虽然很内耗，但是又会忍不住一头扎进去。”
据悉，自7月27日起，话剧《父亲》（中文版）将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剧院持续上演至8月11日。8月15日-18日，该剧将亮相北京国家大剧院。
头图为话剧《父亲》（中文版）剧照。受访者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