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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被展览,她留下遗愿请求不要展览她,英国人:解剖展览72年

引言:

丈夫被展览,她留下遗愿请求不要展览她,英国人:解剖展览72年

在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岛上,曾经生活着一个神秘而原始的土著部落——塔斯马尼亚人。他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欧洲殖民者的到来,将他们的家园化为地狱。这群自诩文明的殖民者,屠戮掳掠,将整个塔斯马尼亚人种族推向了毁灭的边缘。在这个血腥的历史过程中,有一位塔斯马尼亚人命运MultiNationalPlot,她的丈夫被殖民者残忍解剖并展览出来,她在临终时留下了让人心酸的遗愿,却还是未能免受屈辱对待。这段令人发指的历史,究竟上演了怎样的人间惨剧?

塔斯马尼亚岛坐落于澳大利亚大陆的南侧,被巴斯海峡所环绕。在欧洲人到来之前,这里曾是塔斯马尼亚土著居住的净土。塔斯马尼亚人作为澳大利亚最古老的居民之一,他们的祖先可以追溯至距今4万年前。岛上曾生活着约20个小部落,虽然他们之间存在着语言和习俗上的差异,但普遍处于原始狩猎采集的生活阶段。

塔斯马尼亚岛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林木苍翠,河流纵横,野味遍地,构成了一片理想的狩猎采集地。塔斯马尼亚人就在这片乐土上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以石器、木器和贝壳器为生产工具,以皮毛为衣,就地取材建造临时的茅屋或树枝棚作为居所。每当狩猎季节来临,他们就背着弓箭、标枪等简单武器,在密林溪涧间潜行猎取野兽。平日里,男人们负责打猎,而妇女则承担采集和烹饪的重任。虽然生活节奏缓慢,但也正是这种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生活,孕育了塔斯马尼亚人质朴、淳樸的性格。

除了部落间偶有的小规模冲突,塔斯马尼亚人与外界格格不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对狩猎采集之外的活动几乎一无所知,生活就这样单纯而安祥地一代代延续下去。直到一天,一艘来自欧洲大陆的航船打破了这份宁静......

1642年,荷兰航海家亚伯·塔斯曼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岛屿,从此拉开了塔斯马尼亚岛被欧洲世界所认知的序幕。随后,英国、法国等国家的航海者也纷纷造访此地。

1770年,英国正式宣布塔斯马尼亚岛为其所属领土。1803年,首批英国移民在岛上定居,建立了永久性的殖民地。从此,塔斯马尼亚土著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丈夫被展览,她留下遗愿请求不要展览她,英国人:解剖展览72年

作为第一批移民,这些以农夫和矿工为主的英国人对当地自然环境了解甚少。他们开垦土地,放牧牲畜,肆意狩猎,大量砍伐林木,对塔斯马尼亚人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造成了巨大破坏。与此同时,移民们带来的疾病也开始在土著人中蔓延,造成大量死亡。

面对殖民者的入侵和资源的日益匮乏,塔斯马尼亚人开始向移民区域进行抢劫和报复性袭击,与移民的矛盾日益加剧。1824年,乔治·亚瑟出任塔斯马尼亚总督后,矛盾进一步激化。

为了彻底控制岛屿,亚瑟采取了一系列残酷的"镇压"措施。他下令塔斯马尼亚人离开欧洲人的屯垦区,并组织了多支"清剿队",对土著人展开疯狂的屠杀。亚瑟政府甚至颁布了一项令人发指的"赏金法"——凡是抓获或杀害成年塔斯马尼亚人,可获5英镑重赏;未成年人则有2英镑。

在"赏金法"的刺激下,无数野蛮的猎人蜂拥而至,到处追捕土著人,甚至怀孕的妇女和婴儿也难逃杀戮。很快,塔斯马尼亚人的尸体和人头就遍布了整个岛屿,血腥景象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亚瑟政府还采取了"怀柔"政策,试图拉拢一部分塔斯马尼亚人,但实际上却是将他们从家园里驱赶,集中拘禁在贫瘠的费林德斯岛上。在那里,他们受尽了折磨和虐待,被强制基督教化,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和淡水供应。

为了勉强维系生计,部分塔斯马尼亚人不得不充当殖民者与土著之间的翻译和调解人,以换取一些微薄的生存资源。可是,无论他们怎样做,那场旨在彻底消灭整个种族的大屠杀,却从未停止过。

短短几十年间,塔斯马尼亚人的人口就从数万锐减至只剩下几十人。这支曾经生机勃勃的土著部族,正在被无情地肃清,走向灭绝的深渊。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种族屠杀中,一位塔斯马尼亚妇女的命运备受关注。她就是楚格尼尼(Truganini),这个名字源于她所属的部落。

楚格尼尼出生于布鲁尼岛,她的父亲是该岛上一个部落的酋长。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她应该过着与其他塔斯马尼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狩猎采集生活。可是,这一切在殖民者到来后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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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年,当时只有9岁的楚格尼尼,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巨大创伤——她的母亲被一伙捕鱼人杀害,从此她再也没见过母亲。在塔斯马尼亚人的传统观念中,母亲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她们负责cookring、采集植物和教导子女生存技能。楚格尼尼母亲的离世,对她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几年后,楚格尼尼嫁给了第一任丈夫。不久,她的丈夫在保护她免受殖民者袭击时不幸丧生。接连遭受亲人离世的重创,楚格尼尼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1829年,为求生存,她不得不嫁给了第二任丈夫伍瑞迪(Wooredy)。两人在著名的和平使者罗宾逊(G.A.Robinson)手下担任过翻译工作,试图缓解殖民者与塔斯马尼亚人之间的矛盾。但是,殖民总督亚瑟独裁统治下的血腥屠杀,已经让塔斯马尼亚人处于绝境。

1830年代初,亚瑟下令将仅存的塔斯马尼亚人驱赶到贫瘠的费林德斯岛上集中拘禁。在那里,他们受尽了虐待和摧残,粮食和淡水严重匮乏,疾病也开始在他们中间蔓延。楚格尼尼的丈夫伍瑞迪很快就因为营养不良和疾病的双重打击而夭折。

1835年,在丈夫去世后,孤苦伶仃的楚格尼尼被迫嫁给了塔斯马尼亚人中最后一名男性成员——威廉·连恩(William Lanne)。但连恩很快也撒手人寰。在短短的几年间,楚格尼尼接连失去了三任丈夫。

作为濒临绝种的塔斯马尼亚人中最后的幸存者,楚格尼尼的生活环境一度有所改善。她被安置在一处叫做"母狗小屋"(The Dog Kennel)的住所里,由当局提供一些生活费用。但终其一生,她都饱受欺凌和歧视,甚至连基本的人性尊严都无法得到保证。

1876年5月8日,楚格尼尼在年近73岁高龄时最终离世。作为塔斯马尼亚人最后的纯种后裔,她的一生见证了整个塔斯马尼亚种族被殖民者彻底消灭的惨痛过程。

然而,即便死后,她也未能获得应有的安宁。楚格尼尼的遗体被带到了皇家学院,由当时负责解剖的科学家威廉·克罗夫特和威廉·克鲁维利亲自进行了解剖和制作标本。

克罗夫特和克鲁维利是著名的人体学者,他们为当时的科学研究做出了不小贡献。但在处理楚格尼尼遗体时,他们却做出了令人发指的决定——将她的头颅和部分身体组织永久封存,制作成标本长期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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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生前,楚格尼尼就曾对朋友提出过遗愿,希望自己去世后不会被解剖展览。但遗憾的是,这个心愿未能如愿以偿。

1904年,楚格尼尼的遗体标本被捐赠给了塔斯马尼亚博物馆,公之于众长达72年之久。期间,它曾作为塔斯马尼亚土著文化的"代表物种"在英国和大陆各地巡回展出。直到1976年,在当地居民和活动人士的不懈抗议下,标本才获准退回塔斯马尼亚岛,妥善安顿。

不仅如此,楚格尼尼的遗骸之所以被如此对待,还与当时的一种"科学理论"有关。19世纪,随着达尔文进化论的兴起,一些学者提出了所谓的"大种族灭绝"理论。他们认为,像塔斯马尼亚人这样的土著种族面临灭绝是不可逆转的必然趋势,因为他们离不开原始生活无法适应现代文明。为了对后世"保存证据",便有必要通过制作标本等方式,永久保存下濒临绝种人种的遗骸。

这种理论给了殖民者以伪善的借口,也让楚格尼尼这样的最后一代土著不得不承受极大的耻辱。她们的遗体被当作"物种标本",在世界各地展览、研究,成为西方扩张主义者蔑视他人文化、自我理直气壮的见证。

长达72年的时间里,楚格尼尼头颅和其他遗骸标本一直被当作展览品在阴暗潮湿的箱子中摆放。期间经历了无数次搬迁和秀拙,难以想象她所受到的是多大的耻辱。直到20世纪70年代,塔斯马尼亚社会才最终认识到,将一个人的遗体如此对待是多么不道德和令人发指。

直到1976年,楚格尼尼的遗骸才被从博物馆撤下,得以安息。这件迟到了72年的事情,标志着人们对塔斯马尼亚人遭受屈辱对待的历史终于有了新的认识和反思。

20世纪70年代,随着民权运动的高涨,世界范围内对种族歧视的反思与批判日益强烈。塔斯马尼亚本地人也开始意识到,将楚格尼尼的遗体如同动物标本般长期展览,实在是对这位最后的塔斯马尼亚纯种人过于不尊重。

1976年4月24日,在塔斯马尼亚土著居民和各界人士的不懈呼吁下,塔斯马尼亚博物馆终于下令,将楚格尼尼的遗骸从陈列中撤下。随后的5月,她的遗骸在一场隆重的仪式上,获得了应有的安息。

这场仪式由塔斯马尼亚政府和土著代表共同主持。出席者包括当时的州长、博物馆馆长,以及塔斯马尼亚土著人的代表。在庄严的氛围中,楚格尼尼的遗骸被抬上一具精心制作的橡木棺材,棺盖之上覆盖着一面由土著人亲手编织的草席。

丈夫被展览,她留下遗愿请求不要展览她,英国人:解剖展览72年

随后,楚格尼尼的遗骸被运往塔斯马尼亚北部的一处秘密地点,在那里举行了隆重的掩埋仪式。出席者们在一片原始丛林中为她挖掘了一个浅坑,将她的遗骸小心翼翼地安放其中,满怀哀悼之情。掩埋过程中,当地的一位土著老人还为她朗诵了塔斯马尼亚语的吟游诗歌,这是人们对她文化身份的最后一次致敬。

此外,为了进一步弥补历史遗留的创伤,塔斯马尼亚政府还拨款为楚格尼尼在霍巴特的一处墓园内重新立碑。新碑由大理石精雕而成,上面铭刻着她的全名"楚格尼尼 - 塔斯马尼亚人民的最后纯种后裔",并标注了她的生卒年月日。这无疑是对这位饱经磨难的塔斯马尼亚妇女最隆重的致敬。

1976年5月25日,塔斯马尼亚政府还就此事发表了正式声明,承认当年对待楚格尼尼遗体的行为是荒谬和不道德的,向塔斯马尼亚土著居民诚挚道歉,呼吁人们珍视多元文化,杜绝一切形式的种族歧视。

虽然为时已晚,但塔斯马尼亚人这一系列行动,无疑是对曾经遭受殖民暴行的土著种族的一种弥补和补偿。它标志着人们对种族歧视历史的反思正在逐步深化,一种尊重与宽容的新时代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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