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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三女生夜聊被群嘲:女性無論多大年齡,都要讀讀上野千鶴子

作者:洞見·南風

前段時間,三位北大女生因一場沒有深度的通路,被群嘲上了熱搜。

三位北大女生邀請來日本社會學家上野千鶴子,進行了一場關于女性議題的對話。

原本,關于這次進步女性之間的會談,網友們極為期待。

結果卻演變成了“國小生向教授的提問”,整場會談幾乎都在戀愛腦、原生家庭、婆媳關系、催婚催育等頗為狹窄、降格的話題上打轉。

但是,上野千鶴子的表現卻赢得了很多人的尊重。

不管問題怎樣尴尬,她總能一絲不苟地表達自己,耐心溫柔地傳遞理念。

上野千鶴子是女性主義先驅,我們熟悉的“家暴”“性騷擾”“無償勞動”等耳熟能詳的詞彙,就是她引入亞洲的。

她有很多出圈金句,所著的《父權制與資本主義》《從零開始的女性主義》《始于極限》等書,更是為一代女性帶來靈魂覺醒。

女人無論到了多大年齡,都應該讀一讀上野千鶴子。

在她的書裡,你總能找到女性如何才能過好這一生的答案。

1

走出婚姻困境:

婚姻家庭,從來不是女性的安全壁壘

“你不結婚是因為被男人傷害過嗎?”

采訪者@北大才女全嘻嘻提出的第一個問題,相當冒犯。

上野千鶴子回答:“我從十幾歲開始,就對婚姻制度不感興趣,并不是不喜歡男人。”

在上野千鶴子的書信集《從零開始的女性主義》裡,她就袒露過那段心路曆程。

1948年出生的上野千鶴子,來自一個殷實的中産家庭。

父親是自營診所的醫生,母親是任勞任怨的家庭主婦。

由于父母是自由戀愛的緣故,奶奶非常不喜歡兒媳,經常在家挑起婆媳大戰。

然而每次爆發沖突,父親從來隻會幫着奶奶說話,導緻母親痛苦不堪,夫妻感情一落千丈。

上野千鶴子的母親,就常常把一腔怨氣發洩到孩子們的身上。

“如果不是有你們,我早就離婚了。”

可奇怪的是,母親再痛苦也不肯離婚,還逼着上野千鶴子長大後重複自己的老路,結婚生子、操持家務、服侍丈夫。

為了弄清疑惑,不重蹈母親的覆轍,上野千鶴子努力考進大學,不斷研究女性學。

多年後,她在《始于極限》中揭秘謎底。

原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們都被社會毫無惡意地打下“不結婚就不圓滿”的“思想鋼印”。

她們将婚姻視為必選項,認為結了婚就能順利嵌入社會架構,進而獲得安全感和保障。

@北大才女全嘻嘻透露說,自己30歲那年因頂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壓力,2年内被迫相親很多次。

最終在“世俗的規範裡”進入了婚姻。

在《始于極限》中也提到,有很多女性盡管非常優秀,社會地位超然,仍為消除種種不便,強烈需要得到“已婚者”的頭銜。

然而,據上野千鶴子多年觀察發現,很多婚姻中,女性非但得不到追求的安全感,反倒一直被不合适的婚姻重創,弄得遍體鱗傷。

她提醒說,“不要急于将無依無靠的心轉向婚姻和家庭。婚姻也好,家庭也罷,都不是女性的人生安全保障品。”

錯把婚姻當避風港,到頭來會發現,它反而成了你死我活的角鬥場。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

終其一生,我們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

拒絕為人生上任何形式的“保險”,才有可能過上理想的生活。

北大三女生夜聊被群嘲:女性無論多大年齡,都要讀讀上野千鶴子

2

走出情感困境:

戀愛是自我的鬥争

如今談到戀愛,大家似乎更熱衷“搞錢”。

網友還調侃說:“戀愛,狗都不談。”

忙到起飛的職場女性,一想到戀愛要從認識、了解再到磨合,心都累了;

想戀愛的女孩,一觸及房子、車子、票子諸多愛情限制條件,興緻就淡了。

加上現代人把“自我”看得過重,磨合之中一旦寒了心,感情簡直都不想再碰了。

《始于極限》中講過一個這樣的故事。

40歲的鈴木涼美,是日本先鋒作家,日本“芥川獎”候選人。

她早年經曆十分獨特,名校背景,家境優越,卻選擇成為AV演員。

迷離的風俗業就像一面鏡子,把人性和欲望放大到了無限。看得越清楚,鈴木涼美就越對男人和談戀愛喪失興趣和信心。

于是,她寫信向大自己35歲的上野千鶴子求助,自己該怎麼辦?

上野千鶴子卻說:“戀愛是談比不談好,能夠讓人生更加多彩,在戀愛的遊戲場上,人能夠深入學習自己和他人。”

上野千鶴子坦言,自己雖未結婚卻并不缺乏戀愛經曆。

她談過甜蜜的戀愛,也經曆過傷神的戀情,喜歡過優秀的男人,更遭遇過糟糕的男人。

不過無論是好是壞,這些感情都是絕妙的身心體驗。

上野千鶴子從此摸清了自己的界限,觸碰到對方的底線,更洞察到内心最隐秘的欲望、嫉妒、控制欲,進而有機會去克服,修正與超越。

上野千鶴子一直鼓勵女性們,與其排斥閃躲,不如從“想要被愛”變化為“主動積極去愛”。

戀愛不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恰恰相反,好的戀愛,是一場認識自我的修行。

當我們把自己打磨好,美好的感情也會如約而至。

北大三女生夜聊被群嘲:女性無論多大年齡,都要讀讀上野千鶴子

3

走出職場困境:

憤怒要說出來才有力量

上野千鶴子曾說,“驅使我一路走到今天的是無窮無盡的好奇心,以及對社會不公的憤怒。”

10歲那年,上野千鶴子看到兄弟們被父親要求将來做醫生,就問父親,希望自己做什麼職業。

父親笑着說,“千子(上野千鶴子的昵稱)隻用做個可愛的妻子。”

20多歲,上野千鶴子沒有走進父親安排的“教出很多好媳婦”的學校,而是靠自己考上了大學。

有教授問她,畢業出來打算做什麼。

上野千鶴子老實回答,暫時沒有想法。

教授沒有給她建議,反而笑着說:“女孩子嘛,就這樣挺好的。”

30多歲,名校畢業的上野千鶴子發現身邊80%的招聘崗位隻限男性。

而剩餘20%的崗位,對女性的職務要求僅僅是端茶倒水,哪怕她學曆再高。

上野千鶴子不甘心,她通過23次面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份教職工作,卻在職場裡遭遇各種嘲諷與刁難。

上野千鶴子感到了一種從未經曆過的憤怒。

她直言,“在我的生活中,我第一次感覺到有話要說,即使沒有人要求我這樣做。”

于是,上野千鶴子耗時十年寫下了《父權制與資本主義》,言辭铿锵地揭露父權社會對職業女性的種種桎梏。

女性一旦結婚,她就成了職場上的“過客”,工作随時可能被叫停。而逼着女性在“工作與家庭”之間二選一,更是很多職場歧視的合理借口和手段。

面對不公正,上野千鶴子認為,與其隐忍妥協,謾罵譏諷,不如高聲表達,在争論中推進改變。

1986年,“美齡論争”爆發。

起因是,當紅華人女歌手陳美齡産後不肯放棄工作,毅然把3個月大的兒子帶進錄播室,卻引來社會面的口誅筆伐。

在當時的大衆認知中,“相夫教子”是女性天職,像陳美齡這樣“帶孩子工作”的做法實在有違傳統。

但上野千鶴子卻從罵聲中敏銳察覺,這是社會和職場對女性權益的無情盤剝。

于是,她果斷站出來聲援陳美齡,據理力争,成功推動日本《育兒休業法》的成立,進而極大改善了職場女性的處境。

在上野千鶴子看來,女性主義就是隻要自由自在地活着,怎麼樣都可以。

真正活得自由的女性,都懂得守護自己的邊界。

她們清晰地知道哪些是可以讓步的,哪些絕對不能讓步。

不表達憤怒,就明确不了界限;不勇敢拒絕,就捍衛不了權利。

走出職業困境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不掩蓋自己的聲音。

也許,每一位職場女性擁有自由與尊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隻要我們不斷發聲,就能引起大家的重視,為女性職場迎來一寸一寸的改變。

北大三女生夜聊被群嘲:女性無論多大年齡,都要讀讀上野千鶴子

關于那場有争議的訪談,網上有人問,“為什麼上野千鶴子會和沒有理論背景的人聊雞毛蒜皮的婚戀問題?”

有個回答很精彩:

“這是她一貫的主張,她希望自己的研究實用易懂,普通人能明白,從中共情。”

上野千鶴子眼中的“女性主義”,不是高高在上的教條主義。

而是一種女性自由,不被定義,擁有選項,由衷為自己身為女性而自豪。

生活中的你我,當遇到戀愛、婚姻、男人、工作等煩惱時,不妨讀一讀上野千鶴子吧。

在她溫柔的目光下得到撫慰,也在她犀利如刀的文字中汲取力量。

願你我能在文字的陪伴下,跨過人生關卡,熬過艱巨時刻,遇見更精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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