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王公望從美國歸來,還在上海接受“新冠疫情”原因下的正常隔離,就安排在沂水的親友給我送來了他剛出版的散文集新作《月是故鄉明》。捧書在手,第一感覺就是書的封面設計太好了,簡潔、大氣、雅緻、溫馨,還透着幾分禅意,有大家之作的風範。第二是書名擊中了我的心扉,有一股輕柔的暖流自心底溢出,慢慢湧遍全身。書未讀,好似親人相見般的美好先在心底紮下了深深的根。
月是故鄉明。每個人都有故鄉,沒有誰不愛故鄉,沒有誰不覺得故鄉的月色最美。公望本是江南人,在特殊的年代,特殊的狀況下,剛出生不久即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一的蘇州,被人抱到了當時還非常貧窮落後的沂蒙山區,給半百之年的一對農村窮苦夫妻作了兒子。于是,他的故鄉便有了兩個,一個是蘇州,一個是沂蒙山。但是故鄉的明月卻隻有一輪,這輪明月随着他善良淳樸的心移動,他走到哪,這輪明月就跟到哪。他的情專注于這輪明月,他的愛專注于這輪明月,于是便有了這本《月是故鄉明》。
《月是故鄉明》分七輯收錄了78篇作品,以去蘇州尋親的《華夏兒女愛的傳奇,海外遊子根的訴說》開篇,表達的卻不隻是作者對沂蒙山和蘇州的至臻深情,還有他對海外的印象,對親情的回想,對愛情的獨白,對人生的感悟,對藝術的思考,對生命之根的訴說。種種情感的彙聚,才在明月的照耀下散發出了感人至深的非凡力量,讓人動容,令人喟歎,使人沉思。讓我們更深層地了解了他這個人,更真切地觸摸到了他那份江河萬裡、氣越高山的胸懷與情懷。
我個人以寫小說為主,散文寫得不是很多,但我一直覺得,情感是散文的溫度。沒有情感的散文,不可能是好散文。公望的筆端飽蘸深情,讓每一篇文章都如對月傾訴,溫柔的,綿長的,欲罷不能地觸碰着你内心最柔軟的部位,點燃着你對鄉情、親情、友情、愛情,以及藝術之情的遐思,潔白柔順,溫潤炙熱,含蓄飽滿,甜美灑脫。
我們常說一句話:“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對于散文來說,語言何止是藝術,還是她的風度。風度中蘊含着氣度。數年的相處相知,日常的點點滴滴,公望先生給我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滿懷“耿直、率真、愛憎分明”的那麼一個有風度也有氣度的人。文如其人,他的文字都給了他的文章以風度,他的文章的風度又帶出了他個人的氣度。讀着書中的每一篇文章,作者如在眼前,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談吐氣質,他的格局境界,都一一與我對接,讓我發自内心的對他産生敬意。
一個作者的審美高度,決定着他所寫文章的高度。公望先生是一個很有高度的書畫鑒賞家和收藏家,他對藝術的審美自然非同尋常,是以他的散文在平常中見真情,在樸素中見高雅,在簡約中見智慧,寫母親,寫父親,寫妻子,寫孩子,寫鄉村,寫海外,寫朋友,寫家庭,落筆即是愛,行文便是真,開言便是美。沒有小我的吞來吐去,難見狹隘的訴苦私憤。登過高山的人,不會在意丘陵;海中行船的人怎會計較河溝?王公望的海外經曆,王公望的書畫鑒賞水準,讓他在境界上頗有高度,這種高度也賦予了他的散文。
《文心雕龍》“時序篇”中有句話:“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什麼意思呢?我個人了解,就是說一個人寫文章是會受到所處社會影響的,是會感染所處時代氣息的。那麼王公望與我們不同的是,他是遊走于東西方兩種不同社會環境中的人,他接受的文化浸染,不隻是中國的,還有歐美的。那麼他寫文章所呈現的思想情感是不是就會偏激、雜亂,甚至蔑視一些我們所看重的東西呢?沒有。他有一顆擁抱中華傳統文化的心,有一顆清明如月的熱愛祖國和故鄉的心。文筆千變萬化,染的是中國人的世情,關乎的是華夏故土的時序,帶給讀者的是理性而柔軟的家鄉情、民族義、愛國心。不說通覽全書,單看一篇簡短的《根的訴說——緻我海外的孩子們》,就能深切地感受到這份情懷。這着實難能可貴,也着實讓我們這些堅守中國心的人不得不對他肅然起敬。
《月是故鄉明》,源自故鄉的這輪皎月在作者純潔、純淨、純真的情感裡明亮着,也在作者智慧、理性、高貴的内心深處明亮着。我非常期待公望先生再有更多的“月是故鄉明”面世。
(注:下圖一為參加《月是故鄉明》新書分享會的專家、作家們,圖二為一級作家魏然森在分享會上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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