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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在探讨當代"眯眯眼"形象争議前,需追溯到這一刻闆印象的源頭。1913年,英國小說家薩克斯·羅默塑造了一個令不安角色——傅滿洲,他被塑造成一個典型的東方反派:瘦高秃頭、細眉長眼、面目陰險。

傅滿洲的形象迅速成為西方人眼中"典型"的亞洲人反派角色,為後來的刻闆印象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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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時間的推移,西方對東方人的刻闆印象越發固化。在他們宣傳冊和圖檔中,東方人仿佛總是被賦予一堆"标志性"特征:眯眯眼、塌鼻子、凸嘴、龅牙、高顴骨,和矮胖的身材。

這些特征被誇張地放大,甚至集中在同一張臉上,仿佛這就是所有東方人的标配。

然而,經過仔細觀察,我們可以發現現實生活中并沒有像這樣誇張的五官組合。這種刻闆印象與事實相去甚遠,并且在西方媒體中長期存在。

然而直到1980年,由于種族歧視等原因,這個角色被禁止出現在公衆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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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本以為那些帶有偏見的形象會消失,但令人驚訝的是,"眯眯眼"等元素在當代廣告和時尚界悄然重制。從雜志封面、視品海報到服裝模特,我們開始看到那些刻意營造的眯眯眼、高顴骨,以及透露着一絲"邪裡邪氣"的眼神。

這些形象還被冠以"進階"、"時尚"等名義,更令人不解。

這樣的現象讓人們不禁反思,為什麼在這個21世紀,這些被視為帶有歧視色彩的形象會重新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它們到底在迎合誰的口味?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每個人去深入思考。

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在當下眯眯眼争議的旋渦中,攝影師陳漫的作品以其引發廣泛争議的東方女性照片扮演了關鍵角色。那些照片下的模特們,無一例外地展示出一種令人不适的形象:眯眯眼、高顴骨、塌鼻梁,再配以陰郁的死亡妝容和詭異的發型。

這些元素被刻意強化,仿佛在陳漫的視角中,這就是東方女性的"标準樣本"。

當這些照片公開後,公衆的反應是可想而知的。網友們紛紛表示憤怒和不解,指責陳漫醜化了東方女性形象。人們質問:為何要用如此負面的刻闆印象來代表我們?這種行為難道不是一種侮辱東方女性的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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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激進公衆的批評,陳漫最終選擇了公開道歉,相關品牌方也迅速發表聲明表明立場。然而,這些補救措施似乎并未平息公衆的怒火。

人們依然在追問:既然陳漫認為這就是東方女性的樣子,為什麼不把自己也打扮成這個樣子呢?

對于陳漫的質疑更深層次的原因來自于文化認同。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她是否注意到身邊的東方女性與她作品中的形象存在巨大差異?這種刻意的醜化到底是在迎合誰的審美觀?是西方人對東方的刻闆印象,還是某種自我矮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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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漫事件引發的不隻是網絡罵戰,它觸及的是涉及到文化自信、審美标準、藝術創作自由等多方面的深層次問題。人們開始反思:作為創作者,我們是否應該對我們的作品所傳達的文化資訊負責?在追求藝術表現力的同時,我們是否也應該考慮到作品對公衆認知的影響?。

盡管陳漫曾試圖通過道歉平息争議,然而這一事件在大衆心中留下的烙印并不會輕易消散。它成為了一個警示,提醒我們在全球化的今天,我們更需要以自信和尊重的态度展現自己的文化,而不是盲目迎合他人的期待或偏見。

陳漫事件無疑是這場關于文化表達和身份認同的大讨論的一個重要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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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食品品牌三隻松鼠酸辣粉和螺蛳粉的廣告又為人诟病,引起公衆不滿。

有網民發現,該廣告中的模特形象與陳漫事件中備受争議的東方女性形象極為相似。廣告中的模特被刻意塑造成眯眯眼的形象,這與美食廣告的主題背道而馳,并且引起了衆多消費者的不适和憤怒。

對于三隻松鼠這樣一個本土品牌來說,為何選擇如此富有争議性的廣告形象,确實令人感到無法了解。作為中國銷售規模最大的食品電商企業,三隻松鼠的目的消費人群毫無疑問是中國消費者,然而,選擇的形象卻很少被中國消費者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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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事件再次引發了人們對文化表達和商業營銷的深思。作為一個本土品牌,三隻松鼠是否應當更加謹慎地對待文化敏感性問題?在追求"創意"的同時,是否也應該考慮到廣大消費者的感受?這些問題不僅僅關乎到一個企業的營銷政策,更涉及到整個社會的文化自信和身份認同。

三隻松鼠廣告的争議,使"眯眯眼"一事在讨論中形成了新的視角,同時也揭示了該問題在商業領域的深度和廣度。

在"眯眯眼"争議的喧嚣中,我們需要深入思考:問題的根源到底在哪裡?是小眼睛本身,還是對小眼睛的刻意扭曲?為了弄清這個問題,我們首先需要對"眯眯眼"和"小眼睛"這兩個概念進行區分。

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小眼睛作為一種自然的生理特征,雖然不大,但通常帶有月牙狀的弧度,給人一種溫和親切的感覺。歌手李榮浩和張钰琪的眼睛雖然小,但給人的印象絕非負面。

相比之下,"眯眯眼"則是通過化妝手段刻意營造出的效果,往往呈現出細窄狹長,眼角向腦後拉長的視覺效果,給人一種不自然、甚至有些陰郁的感覺。

回顧中國傳統文學中的美人描寫,我們會發現,古人對美的定義與"眯眯眼"相去甚遠。曹雪芹筆下的王熙鳳有着"一雙丹鳳三角眼",吳月娘則是"眼如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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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對潘金蓮的描述更是細緻入微:"黑鬒鬒賽鴉鸰的鬓兒,翠彎彎的新月的眉兒,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這些描述無一不是在歌頌明亮、靈動的眼睛,而非刻意眯起的眼睛。

在現代娛樂圈中,可以找到許多擁有小眼睛并受到喜愛的明星,例如李榮浩和張钰琪,還有林憶蓮、秦海璐、蕭亞軒、李宇春等。

這些藝人的眼睛雖然小,但都散發出獨特的魅力,這遠非“眯眯眼”所能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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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究竟是什麼?答案似乎非常顯而易見。小眼睛本身并無問題,關鍵在于是否應當适度化妝,而不是将小眼睛刻意化妝成"眯眯眼"。

這種妝容往往給人一種邪裡邪氣、陰毒的感覺,與大多數人心目中的美相去甚遠。

更值得深思的是,為什麼在一些雜志或海報上,小眼睛總是被刻意畫成“眯眯眼”?這是單純的審美偏好,還是某種文化偏見的延續?我們是否應該反思,在追求所謂的“進階感”時,是否會在無意間落入自我矮化的陷阱?

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這場圍繞眼睛的試争論,實際上揭示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我們要如何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保持文化自信,展現真實而多元的東方之美?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深思。

在"眯眯眼"争議未平息的情況下,清華美院的模特選秀活動又為此次話題增添了新的次元。清華美院作為大陸頂尖的美術學府,其審美取向無疑具有風向标的作用。

然而,當他們展示的模特們一律畫着眯眯眼妝容時,公衆的反應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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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美院将這種妝容稱為"進階臉",似乎想要為這種審美賦予一種藝術高度。但是什麼是真正的"進階臉"?按照常理,它應該是未經整形,具有獨特氣質與氣場的面孔。

雖然可能不符合正常審美,但應該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美感然而,清華美院展示的所謂"進階臉",在很多人看來,似乎隻是在挑戰審美底線。

這種做法引發了公衆的疑慮:眯眯眼是否等同于進階臉?實際上,如劉雯、倪妮、杜鵑這樣被認為擁有"進階臉"的模特,她們的魅力并不僅僅來自于眼睛的形狀,而是整體氣質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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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無需化眯眯眼妝容,也能獲得國内外觀衆的喜愛。

這場争議引發人們對“進階”與“時尚”定義的深度思考。我們是否太輕易地将某些特定的外貌特征等同于進階感?在追求所謂的前衛和獨特之間,是否忽視了審美的多樣性和包容性?。

清華美院的争議其實是源于藝術圈内部對東方美學的一種探索和嘗試。然而,當這種嘗試與公衆的審美觀念産生巨大分歧時,我們不得不思考:在追求藝術創新的同時,是否應該考慮到大衆的接受度和文化認同感?尋找這個平衡點,或許是未來藝術教育和創作需要面對的重要課題。

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在這次關于“眯眯眼”的激烈争論中,我們可以看到兩種對立的觀點。一方認為,指出陳漫和三隻松鼠這類形象的問題是文化自信的展現,是對東方美學的捍衛。

另一方則認為,過于敏感反而展現了文化的不自信,我們不應該因為他人的刻畫而感到憤怒。

這場争辯實際上揭示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在全球化背景下,我們如何在保持文化自信的同時,又保持開放包容?在追求藝術創新的同時,如何兼顧公衆情感和文化認同?

從陳漫到三隻松鼠,“邪裡邪氣”的眯眯眼,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

值得深思的是,為什麼一些創作者和品牌會反複使用這種争議性的"眯眯眼"形象?他們究竟在迎合誰的口味?是在迎合西方的刻闆印象,還是在追求所謂的"前衛藝術"?

展望未來,我們期待看到更多能夠真實反映東方美學,又具有創新精神的作品。這需要創作者們在文化自信和審美創新之間找到平衡點,也需要公衆以更開放包容的心态來看待不同的藝術表達。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全球文化交流中,展現出東方文化的獨特魅力和深厚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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